海鷗也不逞多讓,盤腿坐在木板鋪起的走道上,厚厚的被子披在身上,姜日暮走近眼尖看到對方里面甚至穿著一件高領和衛衣。
也是走近了,除去風吹過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還有一股不可忽視的,來自毛絨絨的哺乳動物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十叄在海鷗的懷裡睡覺。
“怎麼,酒醒了?”海鷗轉頭瞥了一眼披著被子出來的姜日暮。
姜日暮也模仿她的樣子,盤腿坐在了一旁。看見了對方放在走道上的酒杯和菸灰缸。
“你還喝啊我都忘了我怎麼睡著了”姜日暮嘟囔。
海鷗嗤笑,吸了一口將煙抿滅。風帶走了煙霧,也讓她的話模糊。
“你太遜了,才喝了多少啊,就直接一頭栽在桌子上。”海鷗扯緊了被子抖了抖,她看著明亮的月亮,“牛欄山啊十幾塊一瓶的酒就能讓你一直在那叨逼叨,幸好你沒耍酒瘋,不然我都不好向老闆交代,你就得被留下來洗盤子了,我可沒錢贖你。”
“啊?我是這樣的人嗎?”姜日暮有些震驚,她很少喝醉,想不到酒醉的自己是這樣的姿態。
“對啊,我還錄影了,你在那說自己喜歡小孩子,我頂著老闆看變態的眼神給他解釋你喝醉了。”海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此時的姜日暮沒有意識到她的惡趣味,竟然差點當做。
姜日暮有些驚恐,“啊?我難道是戀童癖嗎?那也、那也太——”
“哈哈哈哈”海鷗捧腹大笑,她笑得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透出些粉紅。
姜日暮懵逼的看著她。
“你這人也太好玩了,隨便逗逗都會當真啊哈哈哈哈哈哈。”海鷗笑得淚都出來了。
小十叄差點醒過來,海鷗才控制自己不要太過分。
姜日暮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逗了,她很無語。
海鷗頂著對方的死亡視線,摸了摸鼻子回答:“你確實有叨逼叨,在那說什麼自由、什麼夢想之類的。”
“真的嗎,我不信。”姜日暮表示拒絕相信。
海鷗從自己懷裡摸出有些暖的手機,向上一劃進去了,根本沒有設計密碼鎖。她點開照片找出了最後一個影片扔給姜日暮看。
姜日暮看了看對方摸起了酒瓶喝酒,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手機,這才拿出來點開影片。
影片畫素有些糊,應當是拍攝者有些手抖,影片中的姜日暮趴在桌子上,通紅著臉閉著眼在那嘟囔。
能聽見畫面外的海鷗在說話。
她將手機靠近姜日暮,一邊說,“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姜日暮也很配合的在那扯著嗓子,“我自由了——我要寫書——我要飛——”
攝像者有些手抖,聽著聲音應當是在那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沒翅膀怎麼飛?我是海鷗我可以飛!”
姜日暮聽了有些生氣,半眯著眼,“不行!那你帶我飛!”
“行!我帶你去碼頭整點薯條——”然後就是亂七八糟的雜音。
整整不到叄分鐘的影片,資訊量居然如此之大。
姜日暮震驚了,她看向海鷗,“你不要告訴我你當時沒醉。”
海鷗長著一張端莊的臉,卻沒個正形,她看著又開始瞎扯,“啊?我當時沒醉啊,這不是逗你玩嗎。”
姜日暮看著看似正經的海鷗,發現了對方口中沒幾個真話,越是正經越可能是假話。
她換了個話題,“我後面怎麼回來的?”
海鷗抓了抓自己已經披下來的頭髮,“額我把你搬回來了。”
——真的嗎?姜日暮有些懷疑對方話中的真實度,但是又感覺如果深究可能會得到不好的答案。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