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日暮只是覺得荒謬,她總是這樣,控制與佔有慾爆棚。
“你總是這樣,我就像是你的性工具一樣。”她的語氣裡充滿了疲倦,“如果你覺得我無法滿足你的話完全可以找別人,我不在乎的。”
不在乎,哈,不在乎。
白昧十分的平靜,只是眼神裡充滿著曖昧不明的情緒,她的嘴靠近姜日暮的耳朵,“你可是我的妻子啊,讓我去找別人,是準備告我出軌嗎?”
“而且你又如何覺得你不是我的性工具呢?是用口紅還不夠要用刺青才能讓你——”她的語調低沉了下來,“記住你的身份嗎?”
她的手按住姜日暮的頸部,姜日暮雙手被迫撐在白昧身旁。
“我想我不需要再說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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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昧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至少在高中的時候,她比起現在還是很稚嫩的。
有著偏激的視角,某些問題上又喜歡和姜日暮辯論。
但是她還是很天真單純的。
至少姜日暮是這樣想的。
像一個剛出生的小惡魔一樣,天生的會引誘他人卻掛著無辜的微笑。
她們第二次見面是在姜日暮一次上課讀課外書被抓到去罰站的時候。
高二學校管得更嚴了,學生除去必要時間外不能去圖書館,姜日暮又開始了從校外書店偷偷借書的日子。
而張北海——她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雖然她沒有太多的明說這些事,但是姜日暮還是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焦躁。
她的心裡有些莫名的快感,她刻意的忽略了張北海的焦慮去看書。
然後就被老師抓住了。
這次的書在某種程度上於前幾年的政治相關,這導致它十分小眾。
於是她被老師罵的狗血臨頭後就出門罰站了。
姜日暮很無所謂啊——是啊,雖然她喜歡看課外書違反了校規,但是又因為看書導致她文科成績十分不錯,老師也拿她沒辦法。
她看著天空看了幾分鐘,從一覽無餘的藍色天空到清風徐來,招來如同棉花糖的雲朵,她沉溺在美景中,也有人在看著她沉溺在美景中。
“學姐,你怎麼在外面站著?”是白昧。
姜日暮此時才回神,“嗯?啊,被老師罰站了。”
“不會是被發現偷偷看書了吧?”
“...你可猜的真準。”姜日暮有些無奈。
白昧眯著眼睛偷偷笑,沒有笑出聲,精緻的眉眼彎了起來,看著非常有春天的氣息。
“你怎麼在這?”姜日暮問。
“體育課,偷溜出來。”白昧正神,收回了像是小狐狸一樣的神情,她專注的眼神看著讓人著迷。
“你沒被抓可真好運。”姜日暮想起自己高一同樣是體育課偷溜,被老師用廣播喊人的丟人狀況。
她又笑彎了眼,“學姐在看什麼書啊?”
“《北風吹》,關於北方一代人的故事。”姜日暮回答。
“聽著有點意思,我也準備去看看。”白昧說。
“想不到你也喜歡看書,我還以為你只喜歡某些敏感話題呢。”不能怪她刻板印象,而是因為她有偷偷關注白昧,發現她除去對性別的話題有些激進外,聊到別的話題反而很沉默。
“因為我很多時候被迫沉默了啊,而且,想要聊一些話題不更應該瞭解一些知識為自己的論點背書嗎?如果什麼都不瞭解就能亂髮言,那這樣討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啊。”她認真的回答,嘴有些不自覺的嘟起,讓人目不轉睛。
姜日暮看著對方粉嫩的唇,有些被吸引到,卻在下一秒,“姜日暮!”
“讓你罰站不是偷偷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