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睏的毛病在那次綁架後就開始明顯起來,前一段時間還去看過,得出的結果是之前的傷太重,有點傷到腦子需要靜養,易乏也是屬於副作用,慢慢修養就會好了。
時間慢慢過去,不算很久,也許就十幾分鍾,又或者是三十分鐘。
門把手被扭動了。
門開了,十分纖細的腿。
是白棠。
她剛換下校服,有些疲憊的看著書房裡的一切。
包括姜酒在內,一覽無遺。
白棠沒有再生氣指責姜酒汙染了她母親存在的唯一一塊地方,她只是關上門,輕輕地走進來,沒有聲息。
她有些疲倦,也許是來自精神上的。所謂的貴族學校的教育她當然應付的過來,她本就是極為聰慧的孩子。所以她早就接受了姜日暮的離開,也就是她母親的離開。在她看來,她的母親的離開,不過是自己脫離了名為白家的沼澤罷了,又或者是白昧稱之為的家。
只不過她所認為的,仍舊只是因為自己母親的膽怯而逃跑,明明說過要一直在一起。
她看著恍若隔世的場景,相似的身形,相似的容貌,相似的行為,她為什麼不可以是她的母親呢?
白棠的俯視著姜酒的睡姿,不由在那束逃過窗簾遮蔽而籠罩著姜酒手腕的光上停留,她垂落的手指微動,但是還是沒有蜷縮。精緻而稚嫩的容貌沒有變動,只是半垂的睫毛微顫,她的側臉此時此刻看著和白昧有著驚人的相似。
直到光芒離去。
下午的太陽離開的總是十分的快。
又或者是成團的雲遮住了太陽。
白棠覺得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失去已久的安寧。
她蹲了下去,蜷縮在姜酒手腕垂落的一旁。
如同找到可以停留地方的貓仔,憩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