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權勢登天,一時間白家老宅更是變了一副模樣,好像確實變成了達官貴人。整個家族在外表現都是無比的團結友愛,便是原來不屑一顧的女性omega掌權在他們眼裡也變成了時代改革,彷彿當年那些的汙言穢語不過只是黃粱一夢。
不過,這一次的老家主與新家主之間的碰面卻帶著點硝煙味。
雪前龍井,色澤淺綠,口感極佳。若是曾經的白家是喝不到這茶的。
白昧垂眸,手端著茶,將熱氣吹散,小抿一口。
“誰送你的雪前龍井,這個玩意市場上可買不到。”她放下茶杯,嘴角含笑。
白芳勾嘴,“託你的福。你現在可是這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了。”
“你可別亂說,這個時代早就不是封建時期了,哪還有皇帝呢。”白昧反駁,只是面色上看不出什麼,很是神秘莫測。
“哦?這樣啊,可是我看,這金屋藏嬌確實是只能前朝才能做得出來吧。”白芳眼神嘲諷,實木桌上一迭紙扔出來。
白昧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白芳。
眼神深的不行。
“白昧,我是真想不到,我們家居然還出了一個痴情種啊。你是真厲害了,這種事也做得出來。”白芳甚至覺得有些荒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姜日暮啊,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處理嗎?!”
她的手指忍不住指向白昧,“你這樣做被發現了,我們白家的臉面往哪擱啊!你能隻手遮天是嗎!哪怕嫖呢!找個你喜歡的型別不就好了?和人家玩玩也不花錢啊!搞什麼前朝遺孤啊!”
白昧倒是悠哉的換了一個坐姿,等白芳發洩完了才開口:“您是終於講完了。”
看得白芳又是氣得撂倒。
“姜日暮算什麼前朝遺孤?她爸也不過是一個破了產的富二代而已,她爺爺的好友有哪個願意認她爸的?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句詩你不是不知道。怕什麼?”白昧先是解釋了這個。
“我是說姜日暮的身份嗎?我是說你胡鬧!”白芳恨不得把手中的熱茶砸過去,“我們白家好不容易從那村裡走出來,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那些舊貴族們經過這次的事情也算是承認我們白家踏入上流社會了。你這個事情就是眾目睽睽之下做的!現在沒人深究,萬一以後呢,你扒著的那個人倒了——”白芳聲音驟然拉低,“你別忘了,這總統就任也是有時限的,你怎麼保證她一定連任?不過就一個omega而已,這個時代終究是在上層人裡的手中流轉的,誰當皇帝都不重要,只有成為大家族才不會倒。”
白昧失笑,她站起身,不是很高大的身軀看著也有些壓人。
她的眼神十分的銳利,“你不明白,現在這個時代,就是這些前朝遺老該死的時代。”
——這個世界早就該換一種規則了。
“至於姜日暮,只要本人不發現,別人發現了也不會說的,因為他們說的根本不算話。”
——話語權是強者的話語權。不過強者是不用說話,而弱者卻是不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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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纖長有力,關節分明,白皙看著卻不嬌嫩,仔細看手指上遍佈著幾條淡色的疤痕。
這隻手夾著煙,食指和中指並齊,關節彎曲下來,湊近嘴邊,咬住菸頭。
狠狠地吸了一口。
這個人長相稜角分明,分明就是瘦下來的海鷗。
她的嘴唇抿住煙,原本夾煙的手彈了彈手上的資料。
白色的煙霧噴口而出,伴隨著一句輕入煙中的話,“姜日暮,你說我是該救你還是不該救你呢?”
這白紙黑字的,大概寫著這兩根毛髮的主人DNA並不相同。
一旁同樣吞嚥吐霧的人看了眼沉思的海鷗,“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