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思緒。
只是任由張北海拉著她學習。
快到高考了,班級裡的氛圍越來越緊繃,好像終有一天會爆炸。
就連班裡常有的混子也開始認真學習。
她看著卷子上的題,腦子卻莫名其妙想別的東西。
“喂、喂”張北海的手肘頂頂她,“幹嘛呢?學習啊。”
突然回神的姜日暮看著卷子訕笑,“啊,想不到你現在比我專心。”
“姐,我是就那樣了,你不一樣啊,你不是想考羅大嗎?你現在努努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啊。”張北海說。
姜日暮皺眉,“啊,那我加油。”是嗎,真的可以嗎,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開始心不在焉,連帶著解題的速度都開始下降,已經不行了,自己的夢想是考不上了,她心裡苦笑。
還有多少天呢?
大家都在重複的刷題動作,日子一天天過去。
很快,高考到了。
老師站在講臺後說著什麼,無非是加油之類的,姜日暮則完全沒心思聽,她的心在醫院裡。
雖然白昧借給自己錢治療,可是薑母因為勞作早就熬壞了身子,所以醫生敢斷定她也就叄個月的時間了。
現在她是否吃了藥打了針呢?她思考著。
很快大家離開了學校,走向了各自的考場。
人生是一場旅途,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一切的一切在時間縱軸上連綿發展,又在橫向中緊靠在一起,成為了每一個人的人生,組成了歷史。
…
這幾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姜日暮恍若隔世。
她在病床旁坐著,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薑母有些心酸。
她確實是一位不能算合格的母親。和自己父親的事情是上一代的老故事了,一切一切早就湮滅在歷史之中,父親也早就逝世了。她撫養自己,不能算太盡心盡力,卻也是沒有太多敷衍,適當的教養適當的放養,才養成了自己這一身性格。
她也確實是一位合格的母親,寡婦omega沒有再婚,把自己一步步扯大,想要什麼有什麼,對於養孩子的巨大花銷也沒有什麼嘮怨,該有的都有,不曾缺過自己什麼。
甚至對自己的愛好也是支援,姜日暮想起自己家中母親曾畫的油畫自畫像。何曾幾時,她再也沒拿起過自己的畫筆了?
姜日暮摩挲著母親的手,淚水不小心滴落,她馬上抹去,不願她發現。
——我希望這一切苦難能過得快一點,又希望她能走得慢一點-
結束後她們會洗漱後再休息。
姜日暮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總是不經意的抽搐。
平時沒看見白昧時都是好好的,她竭力想控制,卻總是控制不了。
——也許,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她看著自己的手。
算了,再等等吧,等自己身上的痕跡消退也好,她想起自己身上白昧放肆過的痕跡,現在她出門都得穿長袖和高領了。
想完這些她突然陷入了無意識的思緒發散,就連白昧回來都沒有發覺。
等到對方喊了好幾聲才回神。
“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白昧問,她穿著絲綢長裙,披著未全乾的頭髮。
“沒想什麼。”她回答。
“這樣啊,過來給我吹頭髮吧。”
“好。”
她們一如從前。
只是有很多早已改變。
…
“喂?是林編輯嗎?”她在自己書房打著電話。
她最開始的一本書獲得了新人獎之後就被簽署了,可惜四年之後再無產出,不過對方也是比較佛系的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