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日暮看了一眼白昧又看向白棠,“沒有人喜歡被騙,母親也不喜歡。”她的手撫上白棠的臉,“可是,對方為什麼那麼做的理由也很重要。母親應該會聽從對方的理由後再做出判斷吧。”
“母親...你好善良啊。”白棠看著姜日暮喃喃,哪怕她本人還沒有深刻確定‘善良’這個詞的含義,但是她仍舊是這樣說出了口。
姜日暮垂眸看著自己的孩子,她的性格並不像自己,雖然和白昧相處的少,可是除去家庭環境,學習環境也是十分的重要,白昧安排了一切,哪怕親身參與的少,可是仍舊留下了無法毀滅的影響。所以自己想要用愛改變她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點——是自己最近投入的太少了...
小孩子總是帶著如同動物一般的敏銳直覺,白棠用自己白軟的臉蹭了蹭姜日暮的手,而姜日暮也是十分溫情的看著,不由自主的笑。
白昧殘忍的打斷了這個母女溫存的畫面,“好了,小棠,母親剛回來,不是還得給你去講故事嗎,你讓她先上去洗個澡吧,免得等下匆忙。”
姜日暮抬頭看著白昧,她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自己的事,不過按著她的性格,任何一切都會被她把握在手中,知道不知道都沒差了,也許等到她察覺之時...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剛回來的女人聽從的回樓上洗漱去了,留下小孩與另一個女人在客廳。
沉默一時蔓延在客廳。
電視還在叨叨絮絮的講著刑偵的故事,線人最後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獻身,死在了無人察覺的小巷,最後一眼便是望著天空中那顆璀璨的星光。
“小棠,你說母親會喜歡媽媽給她的驚喜嗎?”女人突然問,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是閃爍著思索。
白棠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會喜歡的吧,驚喜誒,是什麼驚喜啊媽媽?”
“一個謎底。”白昧回答,卻還是讓白棠不明所以。
白昧想起自己在公司收到的照片,這是私家偵探的調查,早就被銷燬的所剩無幾的資料,一位臥底,哼,報仇。
女人看著電視裡所播放的情節,線人死在了光明的前夕,在陽光照耀出來的前一刻犧牲,真是太偉大了,真該用這個情節來演奏著自己偉大計劃的進行曲,用身負理想的人的鮮血來成就己身,不,無腦奉獻的理想算什麼理想,愚忠也是忠嗎?那也太可笑了,讓他們最為理想的目標,在自己最仇恨的人身上實現,這才是最好的諷刺。
“好了,我要去書房工作去了,你慢慢看等母親吧。”白昧說。
白棠有些聳拉著眉頭,也不敢反駁什麼,輕聲說:“知道了媽媽。”
白昧站起身,離開客廳,電視的光線覆在她的身上走向黑暗,腳下彷彿盛開出罪惡之花。
沒有人能逃離這座建立在無數人的屍體之下的城市中。
-
白昧來找她了。
她的臉上難得浮現愉悅。
“學姐,我終於成功了。”她抱住她,在教學樓的底下。
“什麼?”姜日暮有些詫異,又有些茫然。
“被人正視的權力。”白昧從姜日暮的懷裡抬起頭看向她,眼裡閃爍著對權力野心的光。
…
因為帶到宿舍還不是很合適,所以姜日暮還是把白昧帶到了家裡。
那麼多天沒有見,白昧肉眼可見的蛻變了,變得更加出挑、奪目。整個人抽條生長,看著只比姜日暮矮了一兩公分。她的丹鳳眼也變得更加的尖銳,只是在有人的時候還會掩飾一下,在姜日暮面前則是銳利盡顯。
“這裡就是學姐長大的地方嗎?看著都好溫馨啊。”白昧看著家裡的擺設。
“不是,我小時候父親破產欠債什麼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