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次。”姜日暮給她拿了瓶水,“這裡應該是我高中開始住的,到現在,快五年了吧。”
“這樣嗎?”白昧站在沙發前,看著上面的全家福。“這個時候的學姐好可愛啊。”
是姜日暮小時候兩叄歲的樣子,圓嘟嘟的臉,加上印象派油畫風格,顏色風格都是偏暖調,加上幸福洋溢的笑容,看著十分幸福美滿。
“還好吧。”姜日暮抓了抓自己的鬢髮。
“我也想和學姐一起組成這麼幸福的家庭。”白昧看向姜日暮。
“...”姜日暮很想說什麼,但是她知道,如果說出的話不是白昧想聽的,那麼就不會被傾聽。
哪怕白昧本身很討厭這個行為,在她無意識中,仍舊繼承了這個行為——沒有權力的人是無法被傾聽的,即,說話也是一種權力。
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移了話題,“喝點水吧,你不渴嗎?”
白昧發現了她逃避的態度,她看在眼裡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順從的跟著換了一個話題,“嗯,謝謝學姐。”她拿起水喝了一口,“學姐,你覺得我要讀什麼學校好?”
“...都可以吧?只要學妹喜歡就好了啊。”姜日暮有些遲疑的回答,她只是覺得,像白昧這樣的人肯定不會降貴紆尊的。
“不是哦,為了之後能和學姐多待在一起,我選擇了羅大。”白昧彎起了眼,只是她的笑容怎麼也影響不了姜日暮跟著一起笑。
“...啊...是嗎,真好。”姜日暮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只是難看的不行。
白昧上前,牽起了姜日暮的手,“學姐,不,日暮,”她盯住她的眼,“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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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白棠講完故事後,白昧不知道為什麼興致大發,硬是玩了姜日暮一晚,各種大開發。
搞得姜日暮差點下不來床,用藥後特有的疲憊讓她睡得特別沉,快下午了阿姨才喊醒她讓她起來吃飯。
姜日暮看著映象裡像是要精盡人亡的蒼白神色,臉色難看的用水一潑,瞬間乾淨到極度真實的鏡子被打亂了,水破壞了這份真實,人影變得扭曲,等到水因為引力向下流動,鏡子前的人也早已離開。
她毫無胃口的坐在餐桌前,看著豐盛的午餐放在眼前。
肉醬意麵。先是用黃油小炒洗過的蒜末,等到金黃後放入新鮮牛肉沫,炒到半熟後放入一些切碎的洋蔥,最後倒入番茄泥,大火悶蓋煮一會,最後放入一些乳酪,一直攪拌等湯汁吸收後變得粘稠就好了。意麵放入盤中,將肉醬倒入意麵之上,再放一個水波蛋,完美。
如此鮮美的食物放在眼前,姜日暮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她勉強用叉子劃破水波蛋,流出金黃色蛋液,攪進面中,挑出幾根面塞入嘴中,食不知味的咀嚼潦草吞下。
才吃了幾分鐘就起身離開,到自己的書房迫不及待的拿出電話打給顧亭晚。
也許是休息時間,才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沒等顧亭晚開口詢問姜日暮就急切開口。
“你是不是在騙我。”她的聲音有些乾澀。
“...”顧亭晚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呼吸聲在通話裡一覽無遺。
“其實我有察覺到不對的,可是我還是心動了。”姜日暮感覺自己的鼻腔有些酸澀起來。
“...”她也許還在傾聽。
“我認輸了。”姜日暮彷彿在獨自在劇場中表演,周圍沒有別的演員,燈光也只照射著她一人。
“...你沒有輸,是我輸了。”好半天顧亭晚才開口,聲音有些沉。
“是嗎,”姜日暮呢喃細語,“我怎麼感覺是我自己輸得一塌糊塗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