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晚是來複仇的。
她很清楚。
普通的男女beta家庭出身,良好的學習態度得到了高校的邀請,讀了心理系,輔修犯罪心理學,也是因為這樣,對刑事偵查產生了興趣。
——當一個警察也不錯。
她這樣想著。
就算是有很高的學歷一開始也是從基層做的。
就算最開始手無縛雞之力,經過不斷的訓練,也是可以穩穩地拿住槍,在十米之外打中靶心。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薄繭想著,努力是會有成果的。
也認識了志同道合的好友,也是一位beta。
她總是喜歡笑,還有天真的理想。
為國家獻身。
這很蠢,事實上,這個國家的政府存在著許多的腐敗,但確實存在著這些願意為人民獻身的人,顧亭晚知道。
她看過許多的案例,犯罪心理學並不是單純的講了刑事偵緝,也存在一些經濟犯,政治犯,他們許多的心理是共同的。
越是讀越是發現人心的毒狠。
也許是不斷的失望,所以她看著自己的好友眼裡有著光的時候,有一瞬間感覺到了刺眼,心裡也存在著遲鈍的微痛。
——她是對的,我們心中應該存在著光。
可是光很快就熄滅了。
因為檔案十分清白,加上還只是基層,他很快被外派任務。
也許是臥底吧...顧亭晚遲疑。
也許是幾個月,又或者是半年,原本好友相聚有許多話題可以聊的。
但是這一次見面卻是最後一次見面。
她看著躺在裹屍布下的人。
看著好友的屍體應該是什麼感覺?
悲痛?痛哭?
她只是感覺原本存在微細光芒的心再次熄滅,重新麻木。
——她不該死的,她是如此的天真,她的眼裡存在著未來。
上司拍了拍顧亭晚的肩,“冷靜點,兇手還等著你審問。”
她才發覺自己的淚已經滴在地板上了,白色的瓷板,淚珠炸裂。
顧亭晚拭去了淚珠,眼裡暗沉沉的。
“好的長官。”
…
“在我的辯護律師到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男性alpha在那極為放肆說道。
顧亭晚死死地盯著對方,藏著怒火。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想打我啊?你們警方想動用私刑?”他囂張的看著她。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們會親自送你進去的。”顧亭晚慢條斯理的回答,只是桌下的手早就攥緊到發白。
“我說了,我不認識那個人,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進入了我的私人領地,我有權將她擊斃。”被銬著的男人像是解釋,又像是在嘲諷。
“那你的槍是哪裡來的?”顧亭晚做著筆記。
“黑市,你們知道的,這裡那麼危險,你們警察不做事,只能我們公民自我護衛咯。”被銬著的手無法脫離桌面,只能一隻擺手。
“...”顧亭晚還在沉默的做著筆記,只是面上越發的難看,她還年輕,無法接受這些被黑暗庇護的人的挑釁。
上司見她不對,就先讓她出來了。
剛好,他的辯護律師來了。
不止,又來了另一個女alpha。
顧亭晚沒有出面,只是看著監控。
對方穿著一身西裝,短髮,看著十分的肆意。
上司出去瞭解情況。
女人伸出手,手上的表十分顯眼:“你好,我是張北海,文言的朋友,這位是他的辯護律師。”
身後穿著西裝的辯護律師也伸出了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