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廚房倒點水喝——她以前不會這樣的。
姜日暮不喜歡她的神情,冷漠的好像聽見一隻小蟲子死去一樣。
她在她的身後嘴唇微抖:“張北海死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白昧沒有回話,連身子都沒有停頓。
姜日暮死盯著她,不再說話。
-
第二天。
早上。
風和日麗。
張北海被發現屍體的二十五個小時後。
她們舉行了葬禮。
也許是因為姜日暮是白昧妻子的背景,她們一路順暢。通知了張北海的親朋好友後,就來到了斯蒂克大道的墓園。
這裡的土地價值不菲。
當然這對於姜日暮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張北海生前是一個什麼商會的會長,早年混黑,近幾年洗白上岸,乾的是替人提關的勾當。一次能掙十幾萬,她的朋友也很多。
現在是在一個大廳裡,大家沉默的進來,身著暗色服裝。
姜日暮穿著一身黑西裝站在一旁。她看著瘦削無比,連著氣質也是文藝青年一般,短髮被勾在耳後,戴著黑色墨鏡讓人看不出神情。只有她緊緊抿住的嘴可以讓人窺視到對方不佳的心情。黑色的長裙蓋住腳踝,只露出黑色的女士小羊皮鞋。
柳橘香在一旁拿著手帕擦著淚,每一位到來的親朋好友都會去擁抱她,安慰她柔弱的心靈。她穿著細節繁複的黑色長裙,那是她曾經在聚會上穿過的,自從發家以後再也不用擔憂新衣服的她第一次穿上了曾經穿過的衣服。
張北海生前的小弟,如今的好友們紛紛上前上香,自從成為了商會會長之後她就開始信佛了。一位神色禪衣的僧人在為她點香給每一位來者。
姜日暮是最早的那批,其實連僧人都是她去找的——北海生前常去的寺廟裡的大師。
她當時接過香,先對前面擺放的叄位神像拜叄拜,再為安放在棺槨之中的張北海拜了一拜——我會照顧好你的妻女的,北海。
她並沒有大肆宣揚,只是對周圍幾個比較親近的朋友說了,兩個小時後人就到齊了。
僧人拿出了幾本本子,裡面寫著往生咒,分發下去。
每個人拿著本子,跟隨著僧人哼鳴的調念著往生咒。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姜日暮站在前方,看著棺槨跟隨著僧人鳴唱。她望著張北海躺著的地方,看著她被裝扮後的臉,儘量與生前一樣,看著只是沉睡了一般。也許是香火燻眼,姜日暮眼前又開始模糊,她一眼不眨的盯著那個地方,腦海卻開始浮現當初她們一起玩耍時的場景。
“我以後要成為大哥罩你!”張北海整個人仰躺靠著姜日暮,她們逃課躲在天台。“到時候你就不用工作,想看書看書,不用管那些亂七八糟的, 想幹嘛幹嘛。”
姜日暮沉浸在書裡的場景,不太在意的回答:“好啊,隨你。”
張北海不爽了,她扯過姜日暮的肩膀死盯著她:“你不信我?”
姜日暮放下書,回看,她的語氣帶著沉穩,“我信你。”
張北海被她堅定的眼神看愣了一下,耳尖有些紅,她裝作不在意的扭頭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嘴裡嘀咕,“信就信唄,怎麼看著我幹嘛。”又不知道注意力轉移到哪,“唉你說你怎麼不是個omega呢,這樣我說不定就和你在一起了。”
正在看現代小說的姜日暮有些詫異,她知道雖然張北海是個混混,但是在性觀念上一直很保守,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出現了這種想法。“你怎麼這麼想?”
“你這張臉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