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幾乎以為看到了二十七歲的那個祁澤。曾經的那個愛毒舌又軟萌、容易耳朵紅的少年,彷彿永遠留在了那年的夏天。
四年的留學生涯,讓他迅速地成長。
祁澤和他們禮貌性地說了幾句,方道:“今天打擾了,我們有事先走了,改日有空再聊。”
眾人忙不迭地道:“好的,你們慢走。”
等英俊的青年光明正大地擁著他的女朋友走遠,所有人不由看向黯然神傷的鄒勁,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不用吊死在一棵樹上啊!”
又有嘴欠的說道:“情敵不在同一個層次上,你再拼命個十年也幹不掉,人家都沒當你是回事,還是轉移目標吧。”
“為了慶祝鄒哥失戀,咱們今晚開party吧~~”
“歐耶,還要請文學院的那些美女過來一起,讓她們安慰一下鄒哥失戀的心。”
“就這麼決定了。”
一群人很快又笑鬧起來,將祁澤帶給他們的負面影響輕易地壓下了。
這便是還未出社會的大男孩,他們容易受到打擊,但是也容易站起來,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殘酷,使得他們還保留著孩子氣的天真單純。
嚴芳蕊和高鑰互相看了一眼,兩個女生聳聳肩膀,看著不僅失戀還要被損友們損的苦逼鄒勁被他的同學簇擁離開,她們也笑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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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擺放著高大植物的隱蔽的情侶座位裡,久別重逢的情侶正熱情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平時矜持保守的顏嫿此時也完全放開了自己,雙手環著男人的肩膀,微微啟唇,任由他略奪自己的氣息。
因為她的縱容,祁澤忍不住激動地加深了這個吻,一遍一遍地舔舐著她的唇舌氣息,如同這全天下正陷入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開才好。
近四年長距離戀愛,並沒有讓他們的感情變淡,或者感覺到無法繼續的疲憊,反而給了彼此成長的空間,更是因為長時間遠距離不能見面,每一次重逢都會讓他們十分珍惜,然後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
直到她的氣息不穩,無力地趴在他懷裡,他才放開她,只是依然緊緊地抱著她,甚至讓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的變化。
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血氣方剛之時,稍微一撩撥便容易引起尷尬的反應。
顏嫿臉蛋紅通通的,不敢動彈,免得引起他更大的反應。顏家的家教很嚴,即便交了男朋友,只要還是在校生,便不能越過那個底線。所以他們在一起時,每次都是淺嘗輒止,沒有越過那條底線,使得他們都不知道男女之間更親密的事情有什麼奧秘,可是每次見面時的耳鬢廝磨,那種親暱的氣息交融,依然能挑起那種不熟悉的情.欲。
祁澤的耳朵有些紅,他將唇湊到顏嫿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過兩個月,我就滿二十二歲了,到時候咱們結婚吧。”
顏嫿:“……”
感覺好心急的樣子。
她含糊地說了句什麼,但是祁澤並沒有理會,輕輕地蹭著她白嫩柔軟的耳朵,沒有搭腔,誰都不能阻止他和顏嫿結婚,不然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
顏嫿輕咳了一聲,慢慢地從他懷裡爬起身,用手抓了抓被弄亂的頭髮,目光又忍不住轉向他的臉,咬了咬唇,終於順著心意在他同樣有點兒紅腫的嘴唇上咬了口,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所以,可想而知,當在校園裡出其不意地看到本應該在德國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種喜悅及震撼,讓她失了分寸,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就擁抱過去,形象都沒了。想到這裡,顏嫿就忍不住捂臉。
祁澤拿起旁邊的咖啡壺為她倒了一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