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良嘿嘿笑著,將銀票按在姚彥手裡,「你、你可不能負我。」
聽到這話,姚彥噗嗤一笑, 反手握住趙珩良的手, 笑看著他,「你這話, 倒讓我像那些薄客似的。」
「反正, 你得幫我管著, 還得,」趙珩良傾身到姚彥耳側,聲音暗啞了幾分, 「還得管我。」
氣氛有些曖昧了, 可這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姚彥推了推他, 趙珩良乖巧回到原地。
姚彥也說起正事,「我做菜的手藝不錯吧?在鎮上盤個小店開飯館,你覺得怎麼樣?」
「你說了算。」
趙珩良表示沒意見。
姚彥雖說這麼說,可真要開鋪子還得思量思量,之前想著會得罪人, 可現在一想,趙珩良的大表哥在衙門票差,即使是個小衙役, 一般平民也不願意得罪吧?
總之,現在還不急。
見姚彥久久沒出來,趙婆子滿臉笑意的看著收拾雞的趙老頭,「別說,大郎這下出不去了,我這心啊,還真踏實不少。」
趙老頭眼底帶著青黑,也是因為昨晚上思慮太多,一下聽趙珩良的手廢了,一下又瞧著對方的手好像沒那麼嚴重,這般大起大落的,著實折磨人。
「我瞧著大郎這傷不像他們說得那麼嚴重,」趙老頭將好看的雞毛放在一旁,「你說是不是鏢局那邊不要人了,索性把事兒誇大,再把咱們大郎送回來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趙婆子瞪了他一眼,「你活了大半輩子了,可別那麼鑽牛角尖,我瞧著是彥兒旺夫,昨晚上大郎被送回來的時候,我摸過他的右手,硬邦邦的,真不能動了似的,可今兒早上我去瞧的時候,右手軟乎乎的,戳了他一下,還甩手呢!」
聞言,趙老頭也露出笑,「是我想得太過了,」接著又指著旁邊那幾根漂亮的雞毛。
「扎兩個毽子,給小花丫頭玩兒。」
「我拿去洗好晾乾,你忙完了就給做。」
趙婆子將雞毛拾起來,想起小花瘦巴巴的樣子,又道,「晚上我給小花端點雞肉雞湯過去。」
「再拿兩個餅子,雞湯沾著餅好吃著呢。」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兩老口的心放下來後,幹活也利索了起來,由於趙珩良是半夜被送回家的,村裡倒是沒人知道他回來了,更不知道他受了傷。
大家都圍著王家和李家的事兒議論個不停。
「就說那馬山和王嵐的事兒吧,那馬家到現在也沒來個人啊。」
「我瞅著不像王家說的那樣,有什麼口頭婚約。」
「那都是唬人的話,我看這馬家是沒誠意,王家都放出那些話了,也沒個動靜。」
「不說王家,李秀才定了人你們知道不?」
一時間,大夥兒都圍著李秀才的事兒說個不停。
趙珩良回家的第三天,李秀才與鎮上張員外大姑娘訂下了親事,李老孃忙得腳不沾地,一會兒是招待聞風而來的李家族人,一會兒又在忙著收拾李秀才進府城的行李。
王婆子和趙婆子一同去趕集,在鎮上瞧見李秀才與張員外同進同出,十分親近。
兩個婆子活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有一雙會看事兒的眼。
買好東西往家走時,王婆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瞧著李秀才那身衣服不便宜。」
「可不,是綢緞呢,」趙婆子點頭,「我聽說李秀才準備去府城趕考,這麼一想,他之前那般舉動,看來是想讓行李多一些。」
這話說得委婉,可王婆子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趙婆子這話的意思,她撥出一口氣,帶著些慶幸,將王嵐說李秀才不是良人那話說給趙婆子聽。
趙婆子聽完後,一邊慶幸票初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