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曦這才轉嗔為喜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過些日子你一定要陪我出去逛,還要替我說服相公啊。本來上次就說好了,等你和師兄下次來京城時,我肯定帶了你們哪裡都走遍,結果可好,我自己都忙得沒踩熟地皮兒,如今更是連門都出不得。」
季善笑道:「我這次又不像上次那麼急,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把京城哪裡的地皮都踩遍,豈不是更好?」
羅晨曦忙笑著點頭,「那當然更好。不過我今晚要吃火鍋,相公聽大夫說了火鍋燥熱,最好要少吃後,便沾都不許我再沾了;你給我千里迢迢送來的那些牛肉乾蘿蔔乾什麼的,也不許我再多吃,日日三餐都是以清淡養生為主。」
忽然壓低了聲音,「我嘴裡都快淡出個鳥兒來了……善善,好善善,等相公回來,你幫著我與他說說,今晚就讓我吃一點兒吧?鍋底你親自來調,只弄一點點麻辣味兒,應當不至對孩子有什麼影響吧?」
季善見她一臉的可憐巴巴,忍俊不禁,道:「說得這麼誇張,真這麼饞呢?妹夫也是為你好。不過該忌諱的是要忌諱,那我晚間做個鴛鴦鍋,你大多數時候吃中間的白湯底,偶爾吃幾塊外面紅湯的,過過癮就是了,少量的麻辣當不打緊,好不好?」
羅晨曦立時歡呼起來,「我就知道善善最好了!」
稍後等午餐上了桌,都覺得比以往順眼可口不少,不自覺多吃了半碗飯,把費媽媽與丁有才家的都高興得眉開眼笑的。
另一邊,臨時決定出門逛逛京城,回頭與人說起好歹也是來京城一趟,因為打明後日起,就要閉門備考最後時刻的沈恆與孟競由丁有才引著把正陽大街、朱雀大街都逛了一遍,又沿著皇牆大街遠遠的看了一回六部衙門和五軍都督府,之後還在馬車上飛快看了幾眼翰林院和京城的貢院。
也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丁有才便忙引了二人去就近的京城最出名的五大酒樓之一的春熙樓用午飯,待給二人點好幾樣春熙樓的招牌菜後,便笑著行禮,「那舅爺與孟爺慢用,小的就先退下,去樓下等候了,舅爺孟爺若有吩咐,只管叫小二便是,若要添什麼酒菜,也只管吩咐小二。」
卻行退下了,也好讓沈恆與孟競自在說話兒。
沈恆與孟競卻是待他離開後,半晌都沒有說話兒。
實在方才一路所見的京城各處的景象太震撼二人了,便是沈恆說來好歹也是來過京城一次的人,都被遠遠所見的皇城和各部衙門的巍峨威嚴震撼住了;就更不必說此番才是第一次來京城的孟競了,之前才見到通州碼頭,已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這會兒方知道,自己何止是井底之蛙,簡直就是井底的螻蟻,看過的天比井底之蛙看過的還要小!
半晌,還是沈恆先回過了神來,笑著與孟競道:「彥長兄,我們先吃飯吧,不然菜就涼了,等吃完了再慢慢兒說話也不遲。」
孟競方也回過了神來,點頭笑道:「好啊,才丁管事不是說這春熙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樓之一嗎?那我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些個好菜才是。」
沈恆便動手給他斟起酒來,一面忍不住嘆道:「不瞞彥長兄,上次來京城時,我雖也覺得京城果然是京城,就是與別地兒不一樣,感觸卻並沒有那麼深,只覺著京城不外乎就比別地兒大些,房子高些密些,街上也更繁華些而已。可方才才知道,京城果然是京城,那份底蘊與厚重,豈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孟競深以為然,忙也道:「是啊,京城到底是京城,若非親眼所見,真不知道到底差距在哪裡,之前所知道的,不過都是憑的自己的猜想罷了。今兒實打實見了,方知道原來自己的猜測就跟老農那『皇上用的鋤頭定是金鋤頭』一樣的可笑。」
沈恆失笑道:「那倒也不至於,但老話說的『讀萬卷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