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月完成春耕加翻修水渠,葉珣算算時間,乾脆繼續帶著或多或少壯實了一圈兒的「員工」,再加上額外僱傭的臨時工,一起修補起城牆來。
他也不把這事兒當成徭役來分攤,照樣管吃給工錢。那百姓還能有誰不樂意?
當地富戶少讀書人也少,難得有幾個明白人看在眼裡根本一言不發——山高皇帝遠,葉三郎要在東州府做土皇帝……他們橫豎不虧。
話說葉珣這邊花錢如流水,容嶸就得幫著回回血——她建了個毛紡廠,出產毛線的毛紡廠。
第二年的夏末秋初,幾支商隊先是乘船再走陸路,來到東州府治下的東兗縣城外時驚訝無比。
他們也只不過是一年多沒來而已,雖然上次到了的時候已經有所預感,但……若不是城門上的匾額依舊,他們實在不敢認!
進了城門,踩上平整的石板路,看看道路兩邊的小排水溝,商隊的大管事都在嘀咕,「府城都沒這個!」
再說街上往來百姓各個衣著乾淨,關鍵是人人臉上那股子生機……東家很不一般的大管事不得不再高看葉三郎一眼:無怪乎靖文侯捨得這個寶貝孫兒自行在外闖蕩。
等這幾位大管事聽從本地商人的指引,來到縣城最為繁華的大街上踏入外觀最為氣派的小樓裡……他們買了好幾車的各色毛線,以及相應的花樣各異的毛衣手套和圍巾。
話說最早應聘跟著葉大人做工的那批人就沒人辭工,而這些人的家人「近水樓臺」,從葉大人的莊子裡購買良種和秧苗,照著葉大人教會的法子開墾種地……如此三年下來別說自給自足了,人家堆滿自家糧倉後都敢拿糧食出來賣,更有甚者還偷摸釀起酒來。
不過也都是小打小鬧,葉珣就睜一眼閉一眼。
暫且不提其他訊息靈通的人家作何感想,只是短短三年,東兗縣已經有了那麼點姓葉的意思了。
至於京城的太子壓根沒有多少心思放在他們一家身上,因為太子蒯潼本身並沒有意識到曉曉有什麼特別之處,而「變數」葉三在中了探花後慫慫地離京就任,他就對這一家子更沒興趣了,哪怕葉三的繼妻是他上輩子的原配,葉三的獨女是他上輩子的外室和嬪妃。
他正做著上一世和這一世最為要緊的事情,和兄弟們明爭暗鬥。
其實把葉三點為探花,的確是太子的意思。
而皇帝並非多認同狀元那篇「節流」的文章,只不過比起殿試士子排名,他更在意太子的感受,同時他也要時不時壓一壓靖文侯以及賢妃母子。
靖文侯正是因為猜中這一點,才會感慨說皇帝老了,隱含的意思也是自家要有兩手準備。
說實話賢妃的兒子,也就是靖文侯的外孫,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奪嫡完全不趕趟,別說靖文侯,就連賢妃本人都不覺得兒子有坐上龍椅的機會。
扯遠了,說回太子……百忙之中的太子殿下終於聽說葉三在東兗縣過得不錯,越來越像個土皇帝,他便指派門客往西,穿過西北最大關隘到草原上收買點人手,對葉三來個「致命一擊」。
不過這三年裡距離東兗縣比較近的幾個部族,透過賣羊毛都吃喝不愁了,而且人家不傻,想要什麼拿羊毛和羊肉去換就是了:東兗縣城裡幾乎什麼都能買到,價格還挺公道。
所以能好好做生意憑啥劫掠?劫掠總是要死人的!
再說葉珣這邊,自打當地百姓吃飽穿暖,身體素質和人口出生率蹭蹭拔高,他就開始傳授「廣播體操」,帶著百姓和少得可憐的府衛們一起演練。
容嶸負責兵器研發和製造,務實的她才不會步子邁太大,也就偷摸準備了一系列長弓和火油,反而誰發瘋來攻城,誰就能感受一下她的「熱忱」。
話說太子派出去的心腹能耐不差,無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