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茴養父是生父的遠房族親,也姓葉。
而葉茴養父一家除了「膽大包天」的奶孃之外,誰也不知道葉茴的真正身世。直到葉茴十六歲那年,葉茴的祖父路過葉茴養父一家所在的鎮子,遇到正背著柴火叫賣的葉茴……
不得不說,葉茴長得和他親祖母幾乎一個樣。而葉茴祖父葉老爺子和亡妻感情極深,幾乎一見葉茴,就猜著了點什麼。
葉珣穿成了葉茴祖父,而世界意志親自倒帶之前,整個葉家也只有葉老爺子對回到葉家的葉茴真心回護和疼愛。
至於竊運者,還用問嗎?自然就是那位既得利益者人見人愛萬人迷的假公子葉璉了。
現在的時間點,就是葉茴剛剛回到葉家,而葉璉為他的生母下跪求情,葉父葉母就跟昏了頭一般,在自小如珠似玉養大的小兒子淚如泉湧之下丟盔卸甲,只把奶孃趕出府……允許對方帶走體己的「趕出府」。
奶孃蓮味兒十足地告別,給葉父葉母磕過頭,滿臉不捨地哭著走了。
之後葉璉哭訴生母究竟有多煎熬有多不易,葉父葉母又一次失了智,把葉茴叫到眼前呵斥,對親生小兒子來一場靈魂上的夫妻混合雙打。
葉珣帶著管事往葉父書房走,小毛球幫著直播書房裡情況:葉父怒極賞了葉茴一耳光,大聲叱罵「不孝子」,葉母坐在一邊臉上還微微帶笑。
葉茴被生父這一巴掌扇倒,他踉蹌著起身,眼睛都紅了,卻依舊跪回了原地。葉母見狀立時火上澆油,「你是不服氣嗎?果然不是親自養大的……心都野了……」
葉父聞言再次抬手。
在這一刻,葉珣也能體會到世界意志為何火冒三丈。值守在葉父書房之外的小廝看到老爺子氣勢洶洶地到來,立即快跑,往裡面報信兒。
於是在葉珣踏入葉父書房的時候,葉茴依舊跪著,但葉父葉母總算坐回了他們的位子。
葉珣盯著便宜兒子問:「怎麼回事?」指著葉茴已經腫起來的臉頰,「為什麼打他?」
葉父怎麼能實話實說,說他們夫婦忽然覺得這孩子不順眼,就想打他?
葉母趕緊為丈夫解圍,「回父親的話,這孩子……偷東西。」
汙衊真就張口就來。即使葉珣知道這夫婦倆讓竊運者葉璉迷惑到時不時是非不分經常降智,但他……也看這夫婦倆很不順眼。
於是他冷冷看向兒媳婦,「偷了什麼?人證呢?物證呢?」
葉母本就是隨口一說想搪塞一下公公,短時間內如何自圓其說?這會兒腦門汗都出來了。
葉珣笑了,「當著我的面兒糊弄我,究竟是誰不孝?」他上前對著葉父就是一腳,直把便宜兒子踹到蜷成個球,疼到聲音都發不出。
而葉母撲過去,扶住丈夫的手臂,臉色慘白,不敢吭聲。
小毛球插話道:「還行。大耳光子扇過去,人能清醒一會兒。」
葉珣欣慰道:「棍棒之下出孝子,誠不我欺。」
此時管事親自搬了椅子過來,葉珣就坐在葉父葉母對面,葉茴的身後。
十六歲的瘦弱少年無所適從,葉珣坐下就伸手拍拍葉茴的肩膀,柔聲道,「站起來,到爺爺這兒來。」
葉茴眼圈兒都紅了,起身轉身,他努力剋制……就沒剋制住,委屈又開心地哭了。
葉珣把小可憐攬在懷裡,笑著哄他,「捱打都是家學淵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爹年紀越大越糊塗,你娘從嫁進來那會兒就不入你奶奶的眼,所以她才陰陽怪氣甚至有些遷怒你。你總知道你長得和你奶奶幾乎一模一樣吧?」
葉茴努力擠出了個笑容來。
葉珣摸了摸葉茴紅腫的小臉,「一會兒爺爺給你上藥,從今天開始你搬到爺爺那裡住。這家裡一切都是爺爺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