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茴抹了把淚,「哦。」
接下來葉珣就給小可憐講起了自家發家史。
原主從父親那裡只繼承到了一個伯位,他戎馬半生,是公認的名將,還曾經救過先帝的性命。
十幾年前他慧眼獨具,在奪嫡大亂鬥之際選擇了不爭不搶但半點不好欺負的七皇子。
七皇子果然笑到了最後,他那給七皇子做側妃的小女兒在七皇子原配故去後先扶正再封后——小女兒和七皇子年紀差了一輪還多,當然沒機會成為七皇子原配。
他不等女兒生子,等七皇子登基大局已定,便果斷向皇帝交出兵權,如今擔任樞密副使。
這也是為什麼葉珣當眾放話「一切都是我掙來的」,無人反駁,眾人還深以為然的原因。
原主因為女兒被封為承恩公,但誰都知道老爺子能有今時今日可不是靠著皇后女兒,反而是皇后女兒沾了自己親爹好大光。
葉茴認真聽完,又小聲說,「所以惹惱了爺爺,我……葉大老爺在家裡放屁都不香。」他還是沒法叫那個凶神惡煞衝過來打他的男人一聲爹。
葉珣哈哈大笑,「就是這個理。」
屋裡的丫頭聞言也忍俊不禁。
卻說大丫頭春幸和管事帶人踏進九少爺的院子——葉茴排行第九,而葉璉也沒被除名,在老爺子一眾孫兒之中排行第八,臉色微變。
春幸他們早聽說大老爺大太太瞧不上被「抱錯」又陰差陽錯找回來的九少爺,但這院子的佈置……也離譜了些,家裡殷實些的家生子房子都佈置得比九少爺這裡精心也氣派!
春幸臉色驟變。
伺候葉茴的丫頭婆子見勢不妙,趕忙賠笑道,「春幸姑娘,老公爺那兒可有吩咐?」又試著為自己辯解,「這都是大太太的吩咐……」
春幸是老爺子心腹,本就較少被葉璉影響,對上這群連本分都忘了的蠢貨,哪怕同為家生子,她也半點不客氣,「收拾九少爺的東西!打今兒起九少爺跟著老爺子住。」
這一句話彷彿晴天霹靂!
葉茴院子裡這些人登時冷汗直冒,滿嘴都是苦澀:明明是想為面帶愁容卻什麼都不說的璉少爺出氣的,怎麼就磋磨起九少爺故意剋扣九少爺用度?!
春幸進了九少爺的臥室一瞧鋪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聲吩咐跟來的小廝搬著九少爺床上那茅草墊子和粗布被褥就走。
春幸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走。
伺候葉茴這群人簡直失魂落魄,更有人直接跌坐在地,喃喃道,「完了……」
卻說春幸回到正房,立時拿著物證找老爺子告狀,「忒不像話!」
又給了他發作的理由,葉珣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就讓丫頭們把在三個兒子兒媳婦連帶著孫兒孫女一起叫了過來。此時葉璉和葉大少爺都不在府中,兩個人在寄宿制的京城書院讀書。
一家人到齊,葉珣指著地上的乾草墊子和粗布薄被,以及跪在地上心裡有鬼從而瑟瑟發抖的丫頭婆子,把身後的引枕兜頭沖葉父砸了過去,「虎毒不食子!」
葉母臉色慘白,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葉珣直接給出了處罰結果,「老二媳婦老三媳婦,」等分別出身於勛貴世家和書香門第的兩個兒媳婦應了一聲,他繼續道,「跟你們大嫂一起管家,省得她動不動再犯糊塗。」
葉二爺葉三爺比他們大哥差了十多歲,今年剛三十出頭。又因為葉璉不大看得上這兩個沒本事也沒出息的叔叔,兩人不大受葉璉「荼毒」,腦子很是清醒。
他們回到各自的院子,不約而同和妻子嘀咕,「葉璉越發邪性。」
二太太頷首道:「老爺子罵得明白,虎毒不食子。」旋即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