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司舒嘰嘰喳喳,和之前神情飄忽的薯條宛若兩個人.
但是這對於司凱而言,卻是無比熟悉和親切.
這就是司舒,那個跑到他的辦公室抱著鞋子就跑的司舒,是那個愛哭愛笑又愛說話的司舒.
“小舒,那個你從家裡跑出去,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司凱問道。
“酒吧?”司舒歪著頭想了想,扁了扁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騙我,你們騙我,我討厭你們!”
司凱目光深沉地看著司舒,何靈語訕訕:“我困了,回去睡了,你們聊。”
說著,她便要走,舅甥兩個是要談家事,雖然她對豪門秘辛挺有興趣的,可是做人要有姿態,在一百萬沒有到手之前,她還是要小心一點兒。
“不用走,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你不是想要知道原因嗎?就聽小舒說說吧。”
沒想到司凱會叫住她,何靈語無聲乾笑,是你讓我留下的啊,如果你們司家的事情上了熱搜,和我沒關係啊。
何靈語掏出紙巾,遞給司舒,司舒接過紙巾,捏住鼻子用力擤了一下,看得司凱直皺眉。
“我明明是我媽親生的,為什麼要把我養在孤兒院?上小學的時候,學校裡的同學都知道我是領養的,她們罵我是野孩子,嗚嗚嗚。”司舒邊說邊哭,何靈語索性把整包紙巾全都給了她。
何靈語聽司凱說過快,司舒的小學是在貴族學校讀的,她無法適應學校的生活,患上了心理疾病。
她有些心疼這個多嘴多舌的小姑娘了,她摸摸司舒的頭,柔聲說道:“後來你就去了酒吧?在酒吧裡遇到什麼人了?”
“我的確想去酒吧,可是我沒有進去啊,那天我到了酒吧,正要進去的時候,在臺階上遇到兩個人,其中一個撞了我一下,他是故意撞我的,我看他們不像好人,就沒敢進去,轉身離開了......我沒有一個人去過酒吧,我害怕。”司舒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好菜啊。
“你沒有進去?那後來呢?你去了哪裡?”司凱問道。
“後來......後來......”司舒努力回想,可是她忽然發現,後來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了。
那天她去了哪裡?好像忘了,又好像哪裡都沒有去。
這時何靈語插嘴道:“你是不是像是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就到了這裡。”
司舒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司凱從手機裡找出那段影片:“你看,這是不是你?”
司舒只看了一眼,就呀的一聲,等到她把整個影片看完,她就怔在了那裡:“舅舅,我是不是精分了?你們不是說我的心理病好了嗎?那我現在是怎麼了?我不要再去看醫生!”
司凱有些後悔,或許他不應該讓司舒看到這些。
他只好求助地看了何靈語一眼,好像小舒對何靈語有幾分信任,可能是因為她們年齡差不多,沒有代溝吧。
何靈語在心裡默默嘆息,一百萬啊,可真難賺。
“司舒,那天撞你的人,你還有印像嗎?”何靈語問道,一邊向站在窗前看著這一切的徐遠方招招手。
徐遠方走過來,坐到旁邊,何靈語指著徐遠方說道:“這是你的老徐叔叔,他是偵探啊,他現在來了,就是來破案的,這就說明你沒有精分,你之所以會有那些表現,可能是被人下藥了。”
徐遠方和司凱的嘴角不約而同地抽了抽,下藥?一位捉鬼降妖的女天師居然會說下藥?你還能編得更浮誇嗎?
“下藥啊,原來是下藥,我說我怎麼會那樣呢,天啊,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壞蛋,老徐叔叔,你一定要抓住他們!”司舒握緊小拳頭,就像打了雞血,和剛才絕望哭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