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沒有。和利隆集團的王總談生意呢，不過聽說已經談完了啊。還沒走嗎？」
「你認識？」
「在王總那見過兩次。說過話。你別吃了，不鹹嗎？再把你齁住、」
這麼一會功夫，半盤子肉沒了。
燕至往嘴裡塞了兩片肉，陸江只好給他掰了半個饅頭吃。
「沒生意往來啊？」
「沒有。幹嘛。」
「不幹嘛，說是和小四兒認識，童年小夥伴。」
「王總說是混血，在中緬邊境一帶做生意。他所在的城市和外五市不遠。也就幾百公里吧，但是在國外、」
燕至點了下頭，看來沒必要多緊張了。
「我又看到了燕孜。落魄了，瘦了，在賣包。他出啥事兒了嗎？」
「他完了。」
陸江這時候又炒了一盤菜，順便從鍋裡撈出一塊排骨放到燕至的面前。
「這個月咋們不是一直跑外五市嗎？唐城市發生的事情就不太瞭解。昨天劉大頭和我說的。燕孜和他老婆小雯離婚了。小雯半個月前生了一個小丫頭，還不足月七個月都不到呢，生下來也就二斤多點，小貓崽子似得，生下來就進了icu，同時燕孜也被警察帶走了。燕孜家暴打了懷孕的小雯，導致小雯早產，小雯報警了。小雯沒什麼事，但孩子有問題啊，那麼小心肺功能非常弱的，小雯趁著燕孜蹲拘留的時候就去找了基金，她有結婚證，有孩子出生證，孩子還需要治病，基金給錢給的很快。兩三天育兒基金就辦下來了，小雯到手能有五六百萬吧。小雯就去和燕孜離婚。燕孜是在保外就醫期間呢，小雯告他，他肯定坐牢的。小雯就要挾他，離婚，放棄這比育兒基金，她撤訴，孩子歸小雯撫養。他出來了，婚也離了，孩子老婆也都走了。」
燕至皺著眉頭，燕孜這就是活該，造孽無數！難怪現在落魄了，還那麼狼狽。
「活該。」
「最可憐的是那個孩子吧。我聽說那孩子也沒保住，太小了，還沒一個鏟子大呢，哪哪都是問題，一開始小雯還交錢治療的，拿到錢以後，小雯放棄治療了。」
「死了就不怕下地獄？」
燕至沒了胃口。把筷子一放，摸出根煙來。
別傷害無辜，孩子成了他們的犧牲品了。多可憐啊。
「這麼一來育兒基金歸了小雯。接下去的教育基金燕孜也拿不到了，孩子沒了呀。他徹底沒了指向。除非他再找個女人再生一個，等上了幼兒園再拿教育基金。但現在的姑娘誰也不傻啊，誰願意跟這麼一個家暴還一無所有幹啥啥不行只會打牌賭博的人結婚啊。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一開始小雯是有些傻，只認感情不在乎他的人品。這不也幡然悔悟認清他是什麼人，也離開他了嗎？活該！就是爹媽慣的巨嬰！養出來的敗類！」
「對！」
陸江附和著！
「氣死我了！我怎麼和他是雙胞胎呢！」
「多吃兩碗飯在生氣、四兒啊，咱們吃飯了！拿筷子！」
陸江用胳膊肘推著燕至，多吃點在生氣，這麼生氣有力氣。
燕至是沒少吃，吃完了頂得慌，陸江拉著他下樓運動運動，熘達一圈也消消食兒。熘達熘達這就到了小區外，本來是消食兒的事兒，但是走路有些多了，燕至看到賣烤腸的，這又咬著烤腸兒往回走、
突然倆人幾乎同時站住，陸江從前往左後方看去，燕至從前往右後方看去。掃視一圈後，有些面面相覷。
「我覺得有人在看我。」
燕至解釋著，陸江也點了下頭。
「我也有這感覺。」
但是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可疑的人。他們倆都第六感失靈了嗎？不應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