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問過他,他說打架時候留下的。強行說打架也行,畢竟他是和土匪強盜交手留下的。
肩胛骨下方有將近十厘米的傷疤,陸江摸上去。
「匕首從背後刺進,為了趕貨時間沒有及時治療,化膿潰爛,本來問題不嚴重,後來傷口變大,傷疤就大了、」
陸江的手順著右肩一直斜跨整個後背,摸到左腰附近,這道傷疤最長。
「砍山刀給噼的,這差點要了我的命。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廬江摸到他右側肋骨附近,一個圓圓的洞。
「槍打的,這就比較幸運了,子彈卡在肋骨上只是擊碎了挨著的兩根肋骨,沒有進入體內。好得很快。其他的我就記不太清了,畢竟走十次貨能遇上八次搶劫的,還有路不好走趕上泥石流山洪,還要受點傷。記不清。」
滿背的傷疤,大大小小,長長短短都有。他只能記住最有代表性的幾個,其他的都忘了。也許這些傷疤在別人眼裡觸目驚心在他心裡是不值得一提吧,相比較太小不值得記住。捱了一刀就捱了一刀,縫縫補補不影響工作就繼續咬著牙撐著工作。
不是不疼,是過去太久,不想記得了。
陸江手有些發抖,他心疼。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燕至說記不得了,他還是心疼當年那個燕至被迫著長大,承擔這麼多的痛苦。刀口舔血用命換錢。
扶住燕至的肩膀,在燕至肩胛骨的傷疤上親吻。
嘴唇有些哆嗦,慢慢的親了下來,隨後抱緊燕至,把他擁在懷裡。
「早就不疼了。真的,很多年都沒受過傷了。」
燕至一笑,拍拍陸江的手。側頭哄著陸江,卻發現陸江眼圈發紅、
稍微掙脫開陸江,趕緊把t恤穿上,他不想讓陸江再次紅了眼圈。
穿好衣服,在一次和陸江面對面的坐著。
「你別看是出生入死的活兒,真的賺錢。出去一次我能賺五千到一萬。這行當我做了三年。這三年我也認識幾個和我一樣賺錢不要命的功夫很好的人。同時我也發現,只要身手好,闖出名頭,就沒人敢打劫。因為對方畏懼啊。我一開始賺一兩千,後來我出去一趟賺一萬多。我就發現這裡邊的商機,我當時就想組建一個保鏢隊伍,保證貨物不丟失,下手要狠,功夫要好。」
「鬼道就在那時候建立的?」
「沒來得及,我就把賺到的錢拿去賭石了。我手裡有點錢,我借了幾個人的錢,我就買了一塊石頭。你知道啥叫賭石吧。」
「知道,吳老闆和我說過。吳老闆還說,當時有一個保鏢,拿著錢買了一塊石頭,一切開滿眼翠綠賺了幾十萬。隨後玩了個大的,把幾十萬扔進去買了一塊大的石頭,誰知道切開以後只有玉線沒有大量玉石切割不出來任何有用的玉,暴窮暴富一瞬間,這保鏢就不死心,不斷地切,橫切面就突然出現了一幅山水畫,還是和某個傳世大作差不多,完美的那塊玉石畫收藏了,不太完美的就賣掉了,但是也好賺了一筆。這種過山車一樣的賺錢方式太刺激了,他還說帶我……」
陸江說著說著看著燕至不說了,燕至抿著嘴笑的有些小得意。
「是你!」
陸江反應過來,燕至說他去賭石了,燕至當時也是保鏢啊!這結合一塊,不就是燕至嗎?
燕至笑著點點頭、
「我,大概老天爺可憐我受苦太久,給我一個翻身的機會。當時那塊石頭很多人不看好,我買的時候吳老闆就勸我,對,那時候我就和吳老闆認識了,我給他保鏢押運貨物。他勸我不要買,我不信邪,買了,賠了,我不認命,繼續開,開出那副畫!現在那儲存最好的畫在別墅呢,回頭運到咋們家去。」
陸江瞪圓眼睛,沒想到那麼大地大落的傳奇一樣的事是燕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