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臉上盡是不屑的表情。
原本錦衣衛與東廠乃是相互制約的,但是因為皇上懷疑他,把他的職位給擼掉了,新上位的人得先要安穩住錦衣衛內部,再去與東廠抗衡。
齊衡與劉有德有舊怨,而且二人鬥了好幾年,已經不會輕易吃虧了,甚至還會讓劉有德吃癟,但是新上位的這位明顯不成。
哪怕是與齊衡一般世家出身,但是太過光明磊落了,根本不是劉有德的對手,那老太監比誰都陰,想要勝過他,不僅要比他聰明,還得比他狠。
蕭瑾瑜皺了皺眉,狀元郎名叫陳錦,的確是個好名字,可惜人都爛透了,能考了這麼好的成績,並且還在殿試的時候,被皇上欽點為狀元郎,足見陳錦是有真才實學的。
可惜這人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卻為了所謂的仕途,非要拋棄妻子,還要認個太監當乾爹,真是自甘墮落。
“那我更要幫著武柔退了這門親了,你與那劉有德有仇,武家的勢力不可小覷,若是讓他們被劉有德給搶走了,那不就是給你樹敵了嗎?”蕭瑾瑜歪著頭道,聽起來倒像是要給增加助力一般。
齊衡冷笑一聲:“武良成精著呢,宮裡那位對劉有德一直沒下殺手,反而覺得他是個人才用著,武良成把人得罪死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況且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全望京的大官小吏幾乎都知道他劉有德是個什麼貨色,就算不想跟他沾邊的,也堅決不會輕易得罪。”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又道:“武家還想左右逢源呢,我上趕著去做什麼,說不定人家不稀罕呢!”
蕭瑾瑜見他氣呼呼的,平時他甚少在她面前說這些有關朝堂的事情,不過她這麼一問,齊衡也沒什麼可保留的。
她立刻走上前來,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力道比較輕柔,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別那麼氣了,我不管其他,我只管救武柔。況且你也說了,武良成是個聰明的,劉有德若是真的存了心思想要拉攏他,幹嘛不客客氣氣的,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正常人都知道劉有德根本沒把武家放在眼裡,甚至還存著折辱的心態,若是他這個老太監敢如此對我爹孃,在我的親事上設了絆腳石,我爹孃非跟他拼命不可,那得結下天大的仇怨不可,根本不可能與他同舟共濟。”
蕭瑾瑜對這方面還是頗為敏感的,她雖然平時不怎麼過問,她爹也不要她操心這些,但是身為郡主,燕北王府的地位又那麼特殊,陸少淵和陸少亭在跟著卓然學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避開她,所以她也經常聽到先生說這些陰謀詭計,自然就懂。
齊衡倒是意外地看了她兩眼,臉上掛著幾分笑意,伸手輕輕地彈了彈她的額頭,跟逗著小孩子玩兒似的。
“卿卿竟然還懂得這麼多。”
蕭瑾瑜撇了撇嘴,臉上擺出一副驕傲的表情來:“那是,要不然你以為呢,我好歹是個郡主啊。手下的田地說不定比你還多呢!”
“是,是我狹隘了。不說武家,你想幫那位武姑娘就去,我不會攔著你。你只要高興就成,還有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這麼放權之後,蕭瑾瑜又隱隱有幾分不安,立刻問道:“那我要注意些什麼,會不會影響到你的佈置?”
她這麼考慮他的事情之後,讓齊衡心裡更加得勁了。
“的確應該多注意,畢竟我的棋盤都擺好了,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皺著眉頭,認真嚴肅地道,好似正在經歷什麼異常困難的事情一般。
蕭瑾瑜立刻正襟危坐,認真地等著聽他說出什麼,卻見他勾唇一笑,雙手捧著她的臉,忽然俯下來湊到她的唇邊親了一口。
“你要注意讓自己高興點兒就成。”
男人的氣息溫暖而炙熱,雖然是像逗她玩兒一樣的親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