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站在一旁,一雙眼睛疏離地望著在場每一個人,局外人一般輕鬆寫意,彷彿在場所有人的每一個反應,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要說氣勢與威懾力,眼前的徐錦翔和剛才奴隸場的徐庭知相比,完全是不夠看的,而且往日的記憶早已經給了孔飛根深蒂固的影響,總覺得徐庭知比徐錦翔要說話得多。
於是,孔飛義正言辭地說:“我從徐家撈的好處夠多了,錦翔,你忘了那張銀卡了嗎?”
孔飛話音落下,徐錦翔和徐廣宏都臉色一變。
徐廣宏條件反射地心虛看了一眼徐庭知,見徐庭知一臉好奇,彷彿完全不知道孔飛在說什麼,徐廣宏勉強放心了一些。
孔飛還在繼續說:“當初我和庭知才剛成為好朋友不久,你就暗中聯絡我,我第一次幫你辦事,是一百週年校慶那一年,庭知在你的陷害之下,成為了全校的笑柄,庭知還不知道是我們兩個人聯手謀劃的,躲在樹林裡哭了一下午,眼睛都哭腫了,我看的都愧疚不已,你還要求我找幾個高年級的人去欺負他,然後再把霍子君叫來,讓他誤解庭知;第二次幫你辦事,是那年小考……至於那個影片,已經不知道是我們第幾次合作了,你許諾了我巨大的好處,要求我最後給你辦的事情,就是去到處敗壞庭知的名聲,我也依言照做了,沒想到卻在最後關頭一切敗露。徐錦翔,我早就看透了你是個怎樣的人,我們身上有同樣的屬性,我們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所以,面對你的時候,你以為我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嗎?”
而徐錦翔則勃然變色,猛地衝到孔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徐錦翔天生體能力是d級,平日裡不激發潛能,也能輕鬆打過兩個壯漢,更何況現在正半死不活的孔飛。
徐錦翔盯著孔飛咬牙切齒地道:“一派胡言,一切都是胡說八道!說,誰在你背後指使你,這般陷害我和庭知,不讓我們徐家安生,說!!”
孔飛被徐錦翔揪著,本來不清醒的腦子更加混沌,他翻著白眼,劇烈地喘著氣,連呼吸都不順暢,更別提說話了。
徐錦翔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可不準孔飛再開口了,徐錦翔獰笑著捏著孔飛的脖子,只要拿捏住孔飛,不僅過往的事情全部都他一個人說的算,而且還可以趁機倒打一耙,讓徐庭知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孔飛可是徐庭知的好友,與其說他和孔飛聯合起來背叛徐庭知,倒不如說,徐庭知和孔飛聯合起來演一場戲來誣陷他,看起來更加可信不是嗎?
徐錦翔繼續憤怒地大喊道:“沒話說了嗎,敢當面對質,卻連反駁我的勇氣都沒有?孔飛,來誣陷我們之前,先做足功課吧。我和你一樣,都是倚靠著徐家才能活下去,只是我和你不同,我知道感恩,知道誰養育我長大,知道誰對我好!庭知是徐家唯一合法繼承人,我將來是要輔佐他登頂的,沒有了徐家,沒有了庭知我什麼都不是,我又怎麼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呢,對於自己的定位,我比你清楚的多,我的頭腦,比你清醒的多!!”
孔飛的臉憋的紫紅,眼珠子已經翻沒了,就剩下眼白對著徐錦翔。
徐錦翔掐著孔飛一會兒,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快把他放下!”徐庭知快步走上來喝道。
徐錦翔見徐庭知走過來幫孔飛,心中大喜過望,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憤怒沉痛的:“庭知,這個人絲毫不顧以前的情誼,挑撥離間,就算他是你最好的兄弟,為了我們徐家,今天我也容不了他!你若要保他,今日就不應該讓他出現在徐家!”
徐庭知看著徐錦翔做戲,皺眉道:“你先把他放下!”
“庭知,你怎麼可以這樣……”徐錦翔一臉受傷地看著徐庭知。
徐廣宏在背後看著,孔飛的臉被徐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