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線被拔掉,醫樓的護士們立刻開門而入,當看到徐庭知和獸人雙雙醒過來,護士通知了廖醫生和徐廣宏等人,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剛才還冷清的病房頓時擠了好多個人進來。
“庭知!”裴貞第一個衝過來,撲倒徐庭知的床邊,眼淚汪汪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兒子。
“母親。”一見到這群人,徐庭知總算找回了點理智。
“你現在感覺怎樣,人難不難受,頭暈不暈,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母親已經吩咐舒婆準備食物給你了,你先喝點熱水,等會兒吃的就到啊……很快的,不急啊。”
“好的母親。”徐庭知看著一臉關切地看著他的裴貞,微笑道。
對於這個事發時不起作用,事後總是姍姍來遲不斷彌補的母親,徐庭知一開始就不報期待,所以倒是可以平常心面對。
徐廣宏在後頭等了裴貞好一會兒,見裴貞嘮嘮叨叨說個沒完,徐廣宏忍不住道:“好了好了,庭知剛剛醒來,就不要一直問東問西的了。”
裴貞回頭瞪了一眼徐廣宏:“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庭知生死不知躺了這麼多天!”
徐廣宏皺眉:“溫靈也付出了代價,她的臉被毀成那個樣子,而且無法復原,身為一個女人,這輩子基本都毀了。”
“她自己不是說了,從她丈夫死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就毀了,支援她活下去的是徐錦翔,反正她都為徐錦翔而活,她又不是什麼名門貴婦,不用出席任何場所,吃喝住行都靠我們徐家養著,沒了容貌又如何?”難得裴貞也會有如此牙尖嘴利的時候,顯然徐庭知昏迷的這幾天,徐廣宏和裴貞沒少吵架。
徐廣宏被裴貞頂的牙癢,他總不能說,溫靈那臉,那身體都是為他保養的,現在變成了那樣,就算溫靈本人再知心,再可人,他徐廣宏也不會再去找她了。
失去了個紅粉知己,而且是這種可以堂而皇之出入徐家,可以在裴貞眼皮子底下出軌的好物件,徐廣宏內心別提多惋惜了。
不過這話現在是絕對不能說的,現在當著徐庭知的面和裴貞爭吵,不僅浪費時機,而且也會讓徐庭知不滿。
徐廣宏忍下這口氣,走到裴貞身邊,小心地將裴貞牽起來,然後走到一邊,開始努力哄騙起來。
裴貞一開始還不太高興,奈何徐廣宏功力深厚,片刻後,裴貞轉過頭對庭知說:“庭知啊,我去看看舒婆東西煮的怎麼樣了,你和你父親聊聊。”
徐庭知習以為常的點了點頭。
裴貞走後,徐廣宏盯著徐庭知充滿壓迫地問道:“庭知,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好好和為父說一說!”
徐庭知自然沒這麼傻,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但已經隱約可以察覺到,事態是朝對他有好處的那個方向發展的,徐庭知道:“以父親的能力,想必事實真相父親已經瞭解了,沒錯,溫姨是我傷的,至於傷了溫姨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你把溫靈臉毀了後,你就被人害了?”
徐庭知裝作有點茫然,又有點緊張的道:“不清楚,我陷入了昏迷。”
徐廣宏眯著眼睛看著徐庭知,彷彿要看透他的心思,可是不論他怎麼看,徐庭知都是那個樣子。
徐廣宏很清楚徐庭知有多怕自己,所以漸漸打消懷疑,他居高臨下得看著徐庭知,雙手負於後背,緩緩地道:“你說的沒錯,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父早已經查清楚了,你溫姨的做法卻是非常不妥,但你傷人的手段未免太過兇殘,哪怕不是你做的,你縱容了你的獸人,這個責任也當由你來承擔!不過,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徐庭知在心中暗笑,面上連忙惶恐地道:“父親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