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女倆……總能讓人由衷笑起來。
花錢和平揚之前只是點頭之交,如今也默契了一回,相視一笑。
侯府二老爺葉斐晚上有應酬,此時並不在韓姨娘處。卻說見到言笑晏晏的父女倆慢步進門,韓姨娘掃了一眼,好懸才沒罵出口來。
一直以來的應聲蟲傀儡或者說舔狗一朝醒悟,打她一個措手不及,韓姨娘因為氣惱一夜不曾閤眼,如今厚重的脂粉都掩蓋不住她的憔悴:三郎忽然不聽話,其他的孩子瞧了,萬一有一學一,她往後全都說不動管不了可怎麼行?!橫豎利用了她大兒子這麼多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韓姨娘等她兒子和孫女坐下,便給大丫頭遞了個眼色——這個大丫頭就是現在仍舊下落不知的王媽媽的親閨女。
那大丫頭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端著茶盞上前,把熱騰騰的蓋碗置於葉珣手邊。
韓姨娘勉強笑道:「這裡宮裡賢妃娘娘賞的,你父親就愛這一口,你也嘗嘗。」話說出口她就緊緊盯著那個蓋碗,心裡……則是怦怦直跳。
葉珣只揭開碗蓋,瞧了瞧就嘆息道,「哎,路都是自己選的。」他就招呼在外面待命的平揚,「去請侯爺來,再順便讓侯爺請個太醫。」
韓姨娘聞言立時跳了起來,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奔著那蓋碗撲了過去。
葉珣單手抱著曉曉,另一手抄起椅子往身前一擋,就把韓姨娘和放著蓋碗的小茶几「穩穩」地隔開了。
韓姨娘火冒三丈,卻想不起為什麼兒子忽然身手不凡,隨便拿個椅子就卡住她進退兩難。
而那大丫頭不算傻,見姨娘臉都氣紅了就是動彈不得,她當即奔著那蓋碗去了,結果剛邁出兩步就讓花青抬手一掌,直接削暈了。
話說花青作為侯府家臣之女,有個做副將的爺爺,聽說自己被指派給三少爺,她原本心裡不那麼樂意。
然而真應了那句話「百聞不如一見」,從昨天開始她就信了她爹說的,今天早上更是心服口服:她爹說了,你跟著三少爺那是提攜你!
韓姨娘這屋裡稱得上心腹的除了暈倒在地的大丫頭,就是已然嚇得腿軟瑟瑟發抖的一個媽媽了。花青等了那媽媽一眼,為了保險,她又補了一掌。
韓姨娘憋了半天終於再次開口,「你敢不孝!你這是忤逆!」
剛好這個時候靖文侯帶人踏進房門,而韓姨娘見到靖文侯跟遇見救星了一樣,再次嚷嚷道,「侯爺,」她抬手指著葉珣,「他不孝忤逆!您趕緊處置了他!」
靖文侯看韓姨娘宛若看一個弱智:明明大勢已去她是怎麼堅信這是絕地反擊的好機會?為什麼他的二兒子就離不得這樣一個女人?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唯有蠢貨和蠢貨才能特別合得來,只是他的二兒子比韓氏總要稍微聰明一點……
見侯爺神情相當微妙,葉珣指了指蓋碗,「有毒。」他又掃了眼依舊掙不開那個椅子的韓姨娘,「又要故技重施,我估計這次是要我病倒再下不得床,再也不能給她添亂才成。」
靖文侯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葉珣身邊,還饒有興趣地捏了捏曾孫女的小臉蛋,「一會兒張太醫就來。」隨後侯爺身後的婆子們齊齊上前,直接把韓姨娘摁倒在地,還眼疾手快地塞了條手絹……
葉珣親了親正目瞪口呆的閨女,「我始終都捉摸不透她。」
靖文侯冷笑道:「猜得透她就壞事了。」
葉珣用同樣的問題問了小毛球,「就這戰鬥力……是怎麼讓曉曉大半輩子都沒法兒翻身的?」
小毛球反問:「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啦。」
「穿越女?人還沒來?」
小毛球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又繼續解釋道,「是穿書女啦。穿書女再怎麼嫉妒世界之子曉曉,她穿過來就陷於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