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特別實誠,「我覺得……還不錯。」
容嶸掃了眼葉珣,又比了個「都交給我」的手勢,葉珣這才不情不願地出了門。
容嶸拉住曉曉的手,「你爹走了,說吧。」
曉曉紅著小臉道:「倒是挺溫柔的,什麼都聽我的,也體貼人,就是事後話忒多,問我什麼時候成親想要幾個孩子幾男幾女現在預備什麼的,說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扯著他的手腕,想他閉嘴嘛……一不小心好像把他扭骨裂了。我給他請了大夫,知道並無大礙才回來的。」她再次強調,「娘親,你知道我功夫好菜的,他……比我還菜。」
容嶸在內心劃出一行省略號。
曉曉跟後媽大眼瞪小眼,之後憂鬱道,「娘親,你想笑就笑,不用顧及我。」
容嶸放聲大笑,還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葉珣坐在外間很是欣慰,但內心仍舊略微複雜,「狼滅閨女,挺好。」不僅拱了白菜,還把人家小白菜的葉子給拱攔了……
識海里的小毛球已經笑到滾了好幾圈。
葉珣耐心地坐著喝了一杯茶,終於起身重返裡間,「咱們過去瞧瞧吧。」現在他也不提什麼輕易不「擅離職守」,因為他有預感蒯汜八成就是新男主,所以得趕緊去考查一下。
於是一家三口連飯都沒吃就出城直奔「隔壁」的東州王府去了。
得到訊息的東州王蒯汜吊著骨裂的胳膊在自家大門口迎接愛人……和未來的岳父岳母。
葉珣在小毛球那兒看到過蒯汜的照片,見到真心,饒是多個世界穩坐天下第一美人的他都得說上一句:太不上像了,不怪他家那號稱「人群中最閃亮的星」的漂亮閨女能一眼看中。
而且蒯汜與其說病弱,不如說是後世最吃香的纖細,而且他有這個時代非常難得一見的純淨感。
彼此見禮後,葉珣還沒開口,蒯汜已經湊到曉曉跟前委屈道,「都是我多嘴,但你怎麼能不告而別?」當著岳父岳母他只能收斂,於是就拉住曉曉的手,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瞧。
曉曉無奈道:「我都把我爹孃帶來了,還不行嗎?」
這不就是「我這就給你名分」的意思嗎?
容嶸自然而然地挽住葉珣的胳膊,「兩人站一起還挺養眼。」又傳音道,「我看他倆是真合得來。」
活了這麼久,有沒有真情意,很難瞞得過葉珣這雙眼。世界之子之間的感情,哪怕其中一位源於另一位的選擇,往往牽扯了太多利益,但起碼他們兩個現在都是真心的。
於是葉珣也傳音道:「是還可以。到時候鬧掰了就去父留子,對甲方也有個交代。」
容嶸大笑,「有道理。」
話說人證物證俱在,蒯汜給皇帝打了「報告」,要求和離然後迎娶東兗縣令葉巡獨女,還委婉地告訴他父皇他之前那個媳婦跟太子有來往。
皇帝這幾年裡沉迷煉丹修煉,但並未讓皇后與太子全然架空——有一說一,就目前皇子們展現出的能力和手段,太子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至於狠辣無情,實在是帝王必修課,壓根不算缺點。
然而太子已經露出不會善待兄弟的苗頭,皇帝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狠辣無情是一回事,狠辣無情到連遮羞布都不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皇帝知道葉三把東兗縣乃至於東州府快經營成自家地盤了,但葉三隻有一個女兒,他的兒子娶了葉三的女兒,東州府再繁華將來還不是自家的東西?而且太子把小七打發到東州府,他這個當爹的當時固然睜一眼閉一眼,之後有機會總是要給點補償的。
於是皇帝準了七皇子蒯汜「在封地迎娶新王妃」的要求,派了宗令和禮部侍郎等幾位有分量的宗室和官員前去觀禮,還答應了趙家靖文侯府想要請假參加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