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爹親自當誘餌,周圍自然埋伏著數量不少的暗衛以及擺在明面上扮作廂兵的精銳。
葉珣自知又該「事了拂衣去」,於是衝著面熟的一個暗衛笑了下,和男主他爹道別,「有緣再見。」
目送葉珣走出小巷,男主他爹搖了搖頭也笑了:想見你還不容易。
再一次讓男主他爹打亂了計劃,葉珣並不介意,他慢悠悠往吳駿飛與他相約的酒樓走。
吳駿飛找他,因為他第一批刻印的《葉氏問答》已然售罄,主動給他送銀子。
另外吳駿飛的舅舅也有事相求。
吳駿飛的舅舅正是那位熱心腸小夥子的大伯,兢兢業業做了十年酒樓掌櫃,如今打算單幹,想請葉珣幫著寫個牌匾。
小毛球忽然開口,「提醒你一下,吳駿飛舅舅的表妹正是原主的小妹上輩子的婆婆。原主小妹沒少被婆婆磋磨,因為她婆婆堅信兒子早死是原主小妹克的。」
葉珣翻了翻原主的記憶,「上輩子小妹的丈夫本來就體弱多病。」
小毛球道:「死了寶貝兒子的文盲……有時候根本不講道理。你中了案首,原主爹孃肯定不會再把小妹嫁給上輩子的丈夫。」
葉珣分得挺清,「看在吳駿飛和那位熱心腸小夥子的份兒上,這個牌匾我都會寫。那家子如今鬧到我這裡,我也不會客氣就是。」
不過他得讓吳駿飛舅舅知道他為什麼會給面子。
與吳駿飛他們道別,葉珣回到住處,洗漱更衣後便坐在結實的書案前,再次沉浸在系統的自習室理:院試透過,他該為鄉試提早做準備了。
金洲城對標杭州城——古時浙江的鄉試頭名,也就是解元,含金量如何自不用多說,葉珣活了兩輩子一樣得全力以赴。
小毛球再一次為宿主的勤奮折服。
葉珣為參加謝師宴,再次出門——這個時候隔壁屋子已經堆滿了他給家人準備的各式各樣的禮物。
他從這座小型「禮物山」裡挑了幾樣給同窗的回禮,想起還有約莫一半的東西沒有到貨,「回鄉得僱輛馬車。」
系統道:「一輛車肯定裝得下,你還能再買點。」
葉珣就笑,「對。回家就地開個小賣部。」大梁連年天下太平,風調雨順,銀子的購買力可是槓槓的。話說回來,要不是家底越攢越足,南平王何至於如此「積極上進」?
在謝師宴上,葉珣預料之中的鶴立雞群,而學臺大人對他猶為溫柔:這位大人可不是單純一見傾心,想當伯樂。
別誤會,學臺大人正是男主他爹十一皇子的舅舅。
宴席上學臺大人待他明顯與待旁人不同,新科秀才們縱有些想法也不會有誰表露一二——這點城府大家都有。
再說每次院試前五名的文章會刊印成冊,新科秀才們能提前看到這五篇文章,他們看過之後心服口服。
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熱鬧了整個晚上。
回到住處葉珣看似倒頭就睡,實則再入自習室。
第二天他比往常起得晚了些,在院子裡打拳的時候,吳駿飛的舅舅登門拜訪——系統小毛球能觀察方圓二十米內的動靜,他知道吳駿飛舅舅甚至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吳駿飛舅舅仗著外甥也勉強做到訊息靈通,他……是來道歉的:表妹給他惹下麻煩,他再怎麼氣惱也得硬著頭皮跑來道歉。
葉珣如今有一堆交好的同科和同窗,有些事兒他不打聽都會有人主動告訴他。
他搖了搖頭,「婚事不成,您表妹心有不忿,四處敗壞我倒也罷了,說我喝酒賭錢沒什麼,畢竟我的確喝酒賭錢,但說我糟蹋了好姑娘……我可就不高興了。」
吳駿飛舅舅大驚,這可跟他從表妹那兒聽說的大不一樣,「糟蹋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