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忙道:「熟人的房子肯定要比生人的住著放心些,真是多謝教諭大人了。不過具體如何,我們還是到了府城,看過房子後,再做決定吧,孟二少爺與教諭大人好歹是親戚,與咱們卻無親無故的,如何好平白欠人情?」
沈恆點頭道:「肯定要親眼看過房子,連周邊一帶都得看過,確定安全又方便後,才能做決定,畢竟不是住十天八天,至少也要住一年半載的……」
正說著,路氏進來了,「恆兒回來了。那快試試你的衣裳合不合身吧,布莊的掌櫃說見過你,你又高又瘦是現成的衣架子,這衣裳肯定合適,可不親眼看你試過,我到底不能放心。」
一面又把先前與季善說過的她今晚的安排大致與沈恆說了一遍,「試過衣裳後,你和善善再說會兒話,差不多也就可以開飯了,今兒晚飯我們早些開,省得耽誤你們拜堂。」
季善實在不好意思,何況沈恆馬上還得換衣裳,她更不好留下,遂扔下一句:「娘,我去廚房幫忙啊。」
急忙出了屋子。
餘下路氏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背影,失笑道:「善善這也太容易害羞了,這有什麼,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過新媳婦兒都是這樣的,也不怪她害羞,恆兒你晚上可得溫柔一點,別嚇著了她……臉皮也厚一點,你是男人,臉皮厚沒什麼,總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主動吧?」
說得沈恆的臉也成了紅布,只能支支吾吾,「我都知道的,娘,您別說了。」
路氏笑嗔道:「你知道什麼啊,只知道不好意思了,不然待會兒我讓你三哥跟你說?好好好,不說不說,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一面讓沈恆褪外衣,隨即替他展開了大紅吉服,「本來沒想這麼著急,好歹再給你們弄得正式一些的,可你們就這兩日就要走了,偏我明兒還得去你舅舅家一趟,你不去就算了,總不能連我和你爹也不回去給你舅舅撐面子吧,他可是為了我們,才倒貼銀子辦這場酒的。我儘量爭取明晚上回來吧,不行就後日同了你舅舅舅母一起回來,你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們肯定要來送一送你們的。」
沈恆便一面試衣裳,一面道:「您和爹只管去就是了,不用擔心我們,不就是收拾行李嗎,我和娘子忙得過來的。要是舅舅舅母忙不過來,就別讓他們來送我們了,我們過年十有八九要回來的,到時候一樣能見面。再就是明兒舅舅家裡擺酒席,肯定要花不少銀子,娘私下裡多給舅母些吧,這些年他們為我們貼的銀子,已經夠多了!」
路氏笑道:「我知道的,總不能一直讓你舅舅舅母吃虧,不過他們要是知道你這麼說,心裡還不定多高興……果然大小正合適,長度也剛剛好,穿得我兒子更俊了,布莊老闆不愧生意做老了的人哈。」
沈恆自己低頭左右看了看,心裡也跟身上的大紅色一樣火熱起來,道:「娘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衣裳的,花了不少錢吧?」
路氏擺手道:「什麼錢不錢的,你和善善一輩子的事兒,花多少我心裡都高興。就是想著你們後頭花錢的地方還多得很,我也沒給善善打兩樣首飾什麼的,以後你有了餘錢,自己給她買吧,這麼好的媳婦兒,你對她怎麼好都是應該的。」
沈恆聽路氏誇獎季善,比誇獎自己還高興,道:「娘放心吧,我會對善善好,將來一定會給她掙來鳳冠霞帔,也給您掙來鳳冠霞帔,讓您成為全清溪鎮最榮耀的孃的!」
路氏聽得一張臉都笑開了花兒,「那娘可就等著了啊。那你把衣裳換下來,待會兒吃過飯再換上吧,我去廚房忙了,也好把善善叫回來,她今兒幫什麼忙呢,她等著吃就好了嘛。」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走向門口,很快消失在了門後。
沈恆這才心情大好的脫起身上的大紅吉服來,都說洞房花燭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