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何大師信誓旦旦,說他一定會恢復健康。
裴允當時想,真要因為沖喜,把人衝健康了,他倆也得低調點,萬一被抓去研究怎麼辦?
裴允欣賞了一下同桌的睡顏,沒忍住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
秦晝的睫毛顫了顫,大約是覺得癢,伸手摸了一下,又側過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好吧。
不玩你了。
裴允輕手輕腳地回到書桌,沒急著寫作業。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打A4紙,把剛剛跟秦晝講的內容寫了下來。
剛剛的故事是他臨時編的。
但裴允有種預感,應該把它記下來。
大致記錄後,他又拿出了卷子。
作為一個純種學渣,裴允至今也沒體會過逆襲是什麼滋味。
但一想到還挺熱血沸騰的。
只是裴允翻開作業,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把剛剛的熱血澆滅。
——逆襲的前提,他要看得懂。
第二天早上,裴允又沒起來。
這次秦晝有經驗,在他耳邊報了一串菜名。
裴允伸出手晃了晃,示意聽見了。
他昨晚寫作業寫到兩點多,其實他不怎麼會,基本處於“跳過,看下一道”的狀態,但也絞盡腦汁寫了點上去。
裴允大半夜差點被自己感動哭了。
洗漱完,裴允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在餐桌上挑東西吃,想去拿牛奶的時候,一個保溫杯塞到了他手中。
這個保溫杯是白色的,秦晝有個黑色的。
“這什麼?”
秦晝說:“咖啡。”
裴允開啟蓋子聞了聞,非常香。
他小心翼翼地嚐了一點……
對不起,打擾了。
裴允把保溫杯放下,想找糖吃。
秦晝看他一臉菜色,“怎麼了?”
裴允沒找到糖,剝了一顆葡萄,“為什麼那麼苦?”
秦晝:“黑咖。”
裴允拒絕無效,被強制帶上了黑咖啡。
秦晝說:“上課不許睡。”
裴允挑眉道:“睡了怎麼樣?有什麼懲罰嗎?”
他是故意的。
“懲罰”兩個字尾音一拖,在清晨微啞的嗓音下顯出了幾分曖昧繾綣。
秦晝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淡聲道:“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