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仰著小腦袋，睜著大眼睛，乖乖的被眼前叫做「二姐姐」的人牽走。
顧清婉帶著妹妹來到衛生間，一把把她抱到，洗臉池前的防滑踩腳凳上。
她先把小牙杯裝滿水，再在小牙刷上面，擠上水果味的兒童牙膏。
緊接著，顧清婉見妹妹呆呆的站著，一直盯著她，顯然還是沒有徹底緩過來，揚唇一笑，「粥粥，張嘴，啊」
「嗷嗚」
粥粥聽到二姐姐說的話後，乖巧的張開自己的嘴，她小鼻子已經聞到好聞的氣味了，預設為好吃的，一口咬了上去。
顧清婉見妹妹這張嘴，咬上來的架勢，是把這個當吃的了，妹妹的小嘴在不停的動著，感覺像在吃棒棒糖。
她急忙讓妹妹張嘴，「粥粥快張嘴，這個可不能吃。」
粥粥現在整個人都還半迷糊著，但還是聽話的再次張開小嘴。
顧清婉彎下腰仔細看了看，見妹妹沒有把嘴裡的牙膏吃下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用右手握住牙刷的柄，讓妹妹保持張嘴的姿勢，為妹妹刷牙的同時，告訴她這個「牙膏」不可以吃。
「啊？哦」
粥粥發出迷糊的小奶音，回應二姐姐。
顧清婉認真的把妹妹的牙齒刷好，拿起小牙杯，把它遞到妹妹肉嘟嘟的小手上，讓她含一口水。
「好了，這個水要含嘴裡，『咕嚕咕嚕』了以後再吐掉。」
粥粥接過二姐姐遞過來，讓她喝的水，她學著二姐姐的樣子，「咕嚕咕嚕」起來。
接著，她把嘴裡的那些水，吐到二姐姐手指的地方。
顧清婉帶著妹妹來回幾次，「粥粥，張開嘴，給二姐姐看看，刷乾淨了沒有。」
「啊」
粥粥配合的張開自己的小嘴巴，她為了讓二姐姐看得更清楚，還特意把嘴巴張的更大一點。
「嗯，乾淨了，粥粥真棒。」
顧清婉檢查完後，把妹妹的小毛巾浸濕擰乾，放到她那張小肉臉上幫她洗臉，「粥粥，這樣就都好了。」
她說著拉起妹妹肉乎乎、粉嫩嫩、帶一個個肉窩窩的小手手，帶著她下樓往餐廳那個方向走去。
……
顧清婉牽著妹妹的小手，來到餐桌旁。她看著原本應該有六個人的餐桌，現如今變得空蕩蕩的，神情有些恍惚。
從她高考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她感覺這段時間的經歷，就如同噩夢一般——
先是顧清婉自己的臉，因為有毒的護膚品而毀容，臉頰兩側有許多的紅點。
那瓶有毒的護膚品，警方事後查出來，原來是有人在惡意投/毒，對方現在已經被逮捕。
之後是爸媽開車時出了車禍，現在兩人都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車禍的肇事者醉酒駕駛，對方現在也已經被警方逮捕……
「二姐姐」
粥粥見二姐姐站在一旁發呆，整個人似乎被烏雲所籠罩，便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然後，她再次抱住二姐姐的腿，小肉臉在對方的腿上面蹭了蹭，她想要二姐姐一直開心。
顧清婉聽見妹妹，奶聲奶氣的聲音後，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著在蹭她腿的妹妹，抬手揉了揉妹妹，那細細軟軟的頭髮，「粥粥，二姐姐帶你到位置上去。」
顧清婉說完話，帶著妹妹來到「專屬的位置」上坐好。
她自己也在妹妹的左邊坐下，柔聲開口，「粥粥，你再等一下，早餐馬上就好了。」
粥粥乖乖的點點小腦袋，她聞到了好聞的氣味，期待的晃悠起小短腿。
「可以吃早餐了。」
這時，顧清延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