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嶼衍輕笑,「不好意思,一順手就都拿過來了。」手裡跟變魔術似的,又多了四個彩彈匣。
邊上已經出局的張烊,聽得嘴巴都合不攏,說話都開始不自然,結結巴巴道,「是……是不是你落地靠……靠近的那幾次?」他趕緊去摸索自己的彩彈匣套,也被順走了。
「還算有點腦子。」祁嶼衍把彩彈匣甩遠扔進樹叢中,「不然我費什麼勁,帶你們兜一大圈子,我沒那麼閒。」
周彬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之前他們一直追著對方,都沒注意對方所移動的位置,現在看來他們被擺了一道。
「其實你早就可以讓我們出局,可你沒那麼做,就是為了找我們老大。」周彬分析著。
祁嶼衍不可否認的點頭,「既然都清楚,那就別廢話了。」
「我們老大現在都已經知道了,他肯定換位置了,真可惜你要重新找了,之前都白費力氣了。」周彬知道自己即將出局,現在這麼一說,贏的希望寄託在老大的身上,讓他趕緊移動位置,這樣也多一分勝算。
「你覺得我像是會做,白費力氣沒利處的人嗎?別忘了這是團隊作戰不是個人,你們的老大他跑不了。」祁嶼衍淡淡瞄了一眼,臉上露出想明白而吃驚表情的周彬,「那麼現在請你出局休息一下,追了這麼久也該累了。」
「砰!」
周彬淡然迎接著出局的命運。
……
衛燃樹上,之前他用瞄準鏡觀察著戰況,沒料到對方一直在移動,他也被迫移動,移動的次數多了,他也失去了目標,現在他不停移動瞄準鏡,在找尋隊友。
突然,他停住了,他從瞄準鏡裡掃到一處發光點,他調整一下鏡度,端起狙擊木倉,明白了那是木倉光潔的木倉身在陽光下的反光,他剛想有所動作。
「哧」的一聲悶響。
他眼前的瞄準鏡的鏡片,呈雪花狀裂開,一顆藍色彩彈正鑲嵌在裂痕的中心。
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動,額頭覆上薄汗,一發入魂。
他想到要是玩真的,要是都是真木倉實彈,剛才他早已經被對方爆/頭了。
衛燃瞄準鏡已經花了,無法在進去瞄準了,他手不自覺的攢緊抿唇,微蹙的眉頭體現出他的緊張,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事情比較棘手。
幾百米外的樹上,祁嶼衍架著遠端狙擊木倉,首先解決掉對方的瞄準鏡,這樣對於對方來說,就好比失去了眼睛,「秦瑾,你現在往你西南,三點鐘方向位置前進,我隨後就到。」
祁嶼衍帶著狙擊木倉翻身落地,朝一方向奔去。
還留在這裡的張烊與周彬都看呆了,他們從祁嶼衍那利落下樹的動作,就知道身手不凡,他們兩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之前他們能追他那麼一段是對方放水了。
接著讓他們吃驚不小的訊息傳來,耳麥裡傳來衛燃的聲音,「這裡鏡破了,你們怎麼樣?」
耳麥陸續傳來胡勇,張梵的聲音告知都出局了,他們也回過去都表示出局了,就差林可沒有發來回應。
周彬明白衛燃前面那句話的意思,指他那狙擊木倉的瞄準鏡破了,等於他失去一把武器了,「老大那邊也不容樂觀。」
「哎呀現在只能精神上支援老大了。」張烊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姿勢顯得輕鬆了不少。
衛燃心裡有感覺對方會立馬過來,他快速弄了個小陷阱,隨即立馬下樹手上握著手木倉,往附近的草叢中躲,他在這裡準備埋伏對方。
恰在此刻,草動的聲音傳來。
衛燃側身站與樹後,手裡的木倉被握緊,他身體的肌肉繃緊,腿上流暢的肌肉,體現力量與美感的完美交融,隨時可以發力躥出來。
祁嶼衍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