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和方小姐聊得非常高興,歡迎方小姐有時間去我那裡做客,讓我也盡一下地主之誼。”
“張先生不用擔心這個話題我接受不了。我們聊的這麼開心,現在時間還早,就再聊一會兒嘛。難道還有人在家裡等著張先生?”
方豔芸依然微笑著挽留張東亮多待一會兒。
“今天倒是沒有人在家等著我。”張東亮刻意強調了一下今天。
“既然今天沒有人在家等著張先生,那多待一會兒也無妨。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怕,張先生害怕什麼?”
“方小姐不怕我把持不住嗎?”
“不怕,張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方小姐可能看錯了,我就是那樣的人。”
“張先生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花心大蘿蔔,但我知道張先生是個有底線的人。”
方豔芸依然用軟軟的語調對張東亮說道。
“我這是被人發了好人卡嗎?”這種卡片是張東亮最害怕的一種卡片。
兩個人繼續無言以對沉默的坐著,奇怪的是依然沒有尷尬的感覺。
剛才還在兩個人心裡蔓延的東西,現在卻是瘋狂的滋長著。
時間過了好久,又好像是才過了一瞬。
“方小姐,我真的該走了,時間太晚了。”
“好吧,我送你。”
方豔芸轉身拿起張東亮的外套,幫張東亮披在身上,陪張東亮出了房門。
這個幫張東亮披衣服的動作,就像一個妻子多年以來的熟練動作一樣,沒有任何的生澀和不自然,讓人感覺非常絲滑流暢。
但張東亮知道,方豔芸並沒有對許文強做過類似的動作,他們之間停留在朋友般那樣界限分明。
“小姐,你在那兒站好久了,彆著涼了。”
張東亮走了很遠了,方豔芸依然站在門口眺望,吳媽心疼地抱著衣服出來,給方豔芸披上。
“吳媽,我不冷。真的,一點都不冷。”方豔芸語調輕快地說。
馮程程只要回到上海灘,那肯定會經常來找張東亮的。
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一天不見心上人,心裡就像長滿了野草。
雖然張先生機緣巧合之下為自己創作了一首歌,可馮程程也知道,自己和張東亮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互相有點好感而已。
任何事情只要想找理由,總是多的是。
今天馮程程登門是邀請張東亮前去歐陽漢劇團指導參觀的。
張東亮開啟房門,專門向房門外瞅了瞅,沒有發現汪月琪的影子。
“好啦,別看啦東亮,汪月琪在一樓呢,沒有跟上來。”
馮程程看張東亮向外探頭探腦的樣子格外好笑,趕忙伸手拉住了張東亮的胳膊。
張東亮心裡一苦:“啊,這個望遠鏡又跟著過來了?這是一點兒也不給小爺私密空間吶?”
經不住馮程程的軟磨硬泡,張東亮還是跟著她來到了歐陽漢的劇社。
這樣也好,讓馮程程忙起來,她就沒空盯著自己了,張東亮內心自我安慰著。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張大才子啊。”歐陽漢一臉鬍鬚,一頭長髮,一副藝術家的模樣,滿臉熱情地衝過來,和張東亮緊緊握手。
“歐陽導演實在太客氣了,我可當不起才子的稱號。”張東亮故作謙虛地連連搖手。
“張先生就不要自謙了。你的那一首《龍的傳人》,足以當得起是才子的稱號。”
歐陽漢導演是個性格很單純的人,並沒有一般文人身上的酸腐之氣,對於比自己有才華的人也是滿心敬佩。
“張先生今天你來的正好,我們也想邀請馮程程小姐在我們劇社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