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茵茵好奇問道:“你們說什麼了,鳳嬌和誰吵架了?”
張張壓低聲音道:“是薇薇安。她們兩個吵架了。”
段茵茵嘆了一口氣很明智的並不多問,只說:“看樣子薇薇安應該心情也不好。張張,我們還回宿舍麼?”
張張說:“我要拿下午的課本,茵茵你有什麼東西,我上去一起拿了吧。”
段茵茵是真不想摻合,又怕上去便見到馮桂金那副陰陽怪氣的嘴臉,就說:“我沒東西,樓下等你,我們中午去看看漫展布置的怎樣了吧?”
張張倒是不怕這些,反正她與馮桂金的關係相對最差。她推開宿舍門,發現馮桂金愣愣坐在書桌旁,手裡拿著那個奇怪的藥瓶子,咬著嘴唇,也是滿臉淚痕。一見回來的人不是陸鳳嬌,眼中明顯都是失望。
張張沒說話,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要往外走。
或許是因為她態度冷淡,不知怎麼又刺激到了馮桂金,馮桂金竟然直接將那個藥瓶子向著張張扔了過去,彷彿是這樣做了就能發洩所有的委屈。
張張動作敏捷,伸手接了瓶子。於是從瓶子的視角看到了一幕幕場景。
原來那一天,馮桂金並不是去三甲醫院檢查自己的骨折癒合情況,而是她爸媽各種打聽特意給找了個來錢快的“兼職”。
人家招募30歲以下的女性試驗某種新的治療腸胃疾病的藥品,除了年齡之外,還有各種身體條件要求。難得的是馮桂金都很符合,只不過腿摔了而已。她爸媽再三保證她這外傷就是養著,沒吃其他內服的藥。這才好說歹說參加了測試。
馮桂金的父母也是很極品了,親閨女試藥賺來的錢,全踹在了自己的腰包,說是交學費和留做生意的本錢。張張不禁懷疑,下次還有這種來錢快的工作,他們可能還會把女兒打包送過去參加的。
張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將藥瓶又放回了馮桂金的桌上,說道:“藥瓶別亂扔,好像還沒吃完,挺貴的藥吧。”
試藥一個療程,八千塊分三次付清,後兩次還要馮桂金提交服藥後的各種反應記錄才能拿到錢。馮桂金扔出藥瓶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只是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管究竟是什麼場合,對面是誰,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噴薄而出,吼道:“你們根本都不懂。我還能怎樣?我爸媽沒本事賺錢,求了一圈人,人家給指點的一條明路。如果不是有年齡限制,我媽也捨不得我……他們才不是你們以為的那麼自私冷漠。我也沒有做錯過什麼!我又不能選擇父母!”
張張卻道:“馮桂金,你有委屈,別人就沒有麼?陸鳳嬌在宿舍樓外哭,都不忍讓你看見。我讓她不要勸你,她偏要勸,還說你明白她的苦心。”
“我們不用你管,不用你可憐!”馮桂金大聲喊,“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
“我是沒打算管你。”張張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在別人情緒激動的時候如果繼續沿著這種氛圍對話,那會越吵越激烈。不如先讓馮桂金將怨恨之氣都撒出來,不要憋悶在心中。歸根結底,馮桂金還是在意錢這個事,雖然有錢不是萬能,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等著馮桂金不再惡聲惡氣的謾罵,張張才說:“其實我很佩服你,你很清楚自己沒錢,卻從未想過走歪路。這是你本性的正直和善良。我曾一直擔憂,你因為嫉妒會對我做什麼壞事。結果你到現在也只是朝我扔個瓶子而已。那還是你的東西,你想扔就扔了。
馮桂金,你仔細想想,你真的需要沮喪憤怒麼?你有沒有值得驕傲的地方?你的學習成績是用錢堆出來的麼?你能考上x大,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結果,是你爸媽求別人的麼?
你被那麼多糟心的事情干擾著依然可以取得好成績,你有那麼多成功閃亮的優點,所以你根本沒必要自卑。你選擇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