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到了白瀟——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對於程鉞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但是那並不是白瀟的過錯,甚至是白瀟阻止了梁鎧原本的計劃,所以程鉞根本沒有立場恨他。
最開始的排斥,現在想來,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
白瀟就這樣陰差陽錯地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神奇地撫平了他的怒氣,為他一成不變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新鮮感。
甚至……他有時候會想,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如就這麼破罐破摔……把他養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畢竟……那一晚,其實回想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
畢竟,他也並不像表面上展現出來的那樣,對感情那麼的冷淡和無所謂。
他只是不敢碰。
如果有一種安全的方法……比如……包養……
……
就在程鉞愣神的時候,屈皓回來了,駱宗雲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伸手就將他攬入懷裡,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屈皓一下子就炸了,耳根通紅地掙開駱宗雲,退了幾步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程鉞被這一口狗糧塞得一下子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立刻掩飾一般快速地站起來,放好一個白色的小球,然後一杆擊飛。
……我究竟在想什麼!
程鉞自我唾棄著,又有些暗恨:
都是白瀟之前唸叨什麼包養包養的,他有毒啊!!!
*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駱宗雲接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對程鉞說道:“豐源的張總現在也在附近,他在那邊跳傘,本來打電話給我想約個時間,沒想到離這麼近,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玩,你去嗎?”
駱宗雲指了指高爾夫練習場的南邊,那邊就是跳傘場地。這兩處屬於同一個戶外俱樂部,跳傘區域和高爾夫球場距離不遠。
程鉞看了一下時間,高爾夫也打了挺久了,就說道:“一起吧,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諮詢他一下……不過跳傘就不必了,今天狀態不好。”
駱宗雲點了點頭,一把摟住屈皓,一米九的個子往他身上一靠,屈皓那小身板晃了晃,堪堪穩住身形。
駱宗雲笑著問他:“你還沒有跳過傘吧?走嘞~哥哥帶你跳傘去!”
屈皓一臉的不自在,程鉞看著扯著他就往前走的駱宗雲,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高爾夫球場走到跳傘的場地步行也要二十多分鐘,天氣很好,三人就散著步過去了,到了那裡之後,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張總已經上了飛機,大概過不了太久就會回來了。
駱宗雲和程鉞也是這裡的老客戶,一年總要沒事來來玩幾次,和工作人員都臉熟。屈皓還沒有跳過傘,於是駱宗雲讓工作人員先給他講解了一番。
屈皓雖然一直比較拘謹,但是此時還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工作人員給他講完傘包怎麼開啟,又說道:“……你是第一次跳傘,我們有教練和你一起跳,你就專心享受跳傘的刺激就行。”
駱宗雲湊過來:“我跟他一起跳行麼?”
工作人員笑道:“那可不行,你只有單人跳傘資格證,不能帶人。”
“嘖,”駱宗雲頗為遺憾,“看來我得趕緊把教練資格證也考一下,回頭帶你體驗一把比翼雙飛的感覺!”
屈皓只是拘謹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駱宗雲和屈皓準備上飛機的時候,張總已經回來了。張總大約四十上下的年紀,微微有些發福,但精神極好。幾人寒暄一番,之後的時間,駱宗雲和屈皓去跳傘,程鉞和張總趁著這個的時候把該聊的都聊了,從場地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5點。
剛到了入口處,張總似乎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