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許久未見的老同學,江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難受,因為那個時候的瀧淮敞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依舊是很美,美得像朵玫瑰。
可是她也很兇,眼神瞟過來的時候,好像是刀子。
瀧淮敞像是一隻沒有被鐵鏈拴住的豹子,慵懶又帶著威懾力,她看都沒有看那畢業證,讓江黎放下就走吧。
你江黎盯著瀧淮敞,她大概是熬了一整夜,渾身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菸酒氣息:你還好嗎?
瀧淮敞喝了一口冰水,刺激的她腦袋疼:不好。
她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
即便過了快一年,她還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都是諾陽的影子,睡醒了之後就開始喝酒,喝醉了之後又繼續夢到諾陽,反反覆覆的折騰,早把她的身體給折騰壞了。
可是她想見諾陽啊,這一年來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再見到她。
夢裡也好,那是她喜歡的姐姐。
瀧淮敞不用再對著那些舊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用聽搜查隊的那些重複了一年的廢話,她找到了一個方法,只要喝醉了就可以見到諾陽,而且夢裡只有她們兩個。
在夢裡,瀧淮敞會對諾陽說無數遍自己想她,諾陽只是對著自己笑,用溫暖的手心摸著她的腦袋,輕輕地撫摸。
就好像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把江黎趕出去之後,安靜的公寓裡又只剩下了自己,今天不用去面對那些煩死人的客戶,瀧淮敞把窗簾全部都拉上,明明是個白天屋內卻昏暗的如同深夜。
她把自己摔在沙發上,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天花板。
手舉起來放在自己眼前,瀧淮敞看著自己的手背,所有人都勸她不要再去找諾陽了,她也許已經死了,也許早就遇害了,可是瀧淮敞不相信。
姐姐,瀧淮敞把手舉起來,閉上了沉重的眼皮:如果你回來了,我們就結婚吧。
我今年20歲了,我們可以結婚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你最喜歡看的海,給你買人人都會羨慕的鑽戒。
我會把瓜子照顧的好好地,也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這一年來我從不敢搬家,我怕你忽然有一天回來了找不到我。
姐姐,你到底在哪?
姐姐,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