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如此恐怖的破壞力是多種能力疊加的效果,經確認,皆是一人所為。
那名妖族的行為招搖得過了分,幾乎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徐以年一遍又一遍地讀學院推送的訊息,生怕自己會錯了意,短短几行字被反覆咀嚼,他甚至用力擰了把胳膊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兩年前,所有人都以為鬱槐進入埋骨場沒有生還的可能,除妖總局連通緝令都撤掉了。猝不及防聽聞這一訊息,當年參與過相關事件的除妖師一時人人自危。
鬱槐真的出來了。
腦海中形成了這一清晰的認知,徐以年臉上不知不覺綻開笑容。他太高興了,甚至在房間內胡亂大喊大叫,漸漸的,徐以年的聲音卻又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他彷彿一下卸去了所有的力氣和重負,倒在床上肆無忌憚哭了起來。
徐以年的手機響個不停,父母、師父、朋友的訊息鋪天蓋地,聯合社群也早在第一時間就炸開了鍋:
[你媽的,統統跪下叫爹!二十三歲殺出埋骨場,史無前例第一人!]
[四區的首領都至少上百歲,有沒有懂行的兄弟透個底,他究竟是殺了哪一區首領搶走咒珠的?]
[鬱槐去這一趟不知道獲得了多少能力,以後豈不是直接橫著走???]
[他倒著走都行!除妖局現在肯定瘋了,都以為當年把人追進埋骨場相當於送進黃泉,結果人家進去升滿級又出來了!]
[兩年,短短兩年。鬱槐這逼太他媽恐怖了,我要是那些除妖師現在一定在家瑟瑟發抖。]
[還有徐以年,別被嚇哭了吧。]
……
……
“傻逼,老子高興得要命。”徐以年擦乾眼淚自言自語,半晌後,忍不住抱著手機笑了起來。他開啟窗戶,朝世界樹的方向望去。
銀色的月光仿若流水,與山頂大雪紛飛的景象不同,鎮上只有柳絮般的細雪悠悠飄落,四周寂靜無聲。似有所感般,他閉上了眼睛。
“如果你收下了我的願望……”徐以年小聲說,“謝謝你,請你永遠保佑他吧。”
巍峨險峻的雪山巔,世界樹迎風而立,密如雲層的樹冠中隱約傳來金鈴叮叮噹噹的悅耳聲響。
幾小時前,當徐以年漸行漸遠,被他放在世界樹腳下的金鈴忽然無風而起,它被樹妖的力量牽引著向上飛舞,最終隱沒於繁盛的樹冠深處。
在金鈴下,掛著徐以年或許一生無法宣之於口的祝福。
給鬱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