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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槐不僅操縱了他,同時也操縱了上百隻傀儡。他操縱這些傀儡需要付出心頭血為代價,鬱槐卻只需要動動手指。認識到彼此的實力差距,傀女的嗓音不覺帶上一絲顫抖。
在鬱槐肩上停了一隻巴掌大小的靈體,雪白渾圓的靈體搖頭晃腦,胖乎乎的手指連著數條傀儡線。它就像一隻縮小版的傀女。
傀女看見那隻靈體突然雙目血紅,恨恨道:“你們一族都是怪物,這種不正常的力量……你們本來就該死!”
鬼族中的那個鬼字,是驅鬼的意思。
被一名鬼族殺掉的妖怪和人類能夠為這名鬼族所用。鬼族可以將死者的靈體召喚出來,從而借用死者的能力。換句話說,殺死的妖怪和除妖師越多,鬼族自身擁有的能力種類越豐富,自然也越強大。
這些年來,兩界之所以對鬱槐頗為忌憚,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埋骨場聚集了大量不同種族的妖怪,有的種族甚至不在除妖局的記載之列。天知道鬱槐在埋骨場殺了多少種妖怪,又獲得了多少種能力。
鬱槐又問了一遍:“許願機在哪兒?”
“我也想問問,你殺了我全部的族人,你還記得住他們的臉嗎?”傀女獰笑道,“噢,我忘了,你都能從埋骨場出來,怎麼會記得區區一族被你屠殺的妖怪?”
“你帶走許願機是為了這個?”鬱槐的聲音驟然冰冷,他扯動了一下手裡那根傀儡線,傀女的腦袋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又立即抬起,連續不停地用力磕頭。
擅於操縱的傀女 逃脫
彷彿是為了應和這句話,緊閉的包廂門外傳來強烈的撞擊聲。更多的巡邏隊員從大廳外湧入,徑直朝二樓趕來。徐以年罵了一聲。
毫無預兆的,樓下興高采烈的叫價聲戛然而止,所有出過價的賓客們脖子都詭異地朝同一個方向歪斜,像是田野裡被狂風吹倒的麥穗。
“……死了?”旁邊人喃喃,“怎麼死的?”
脖頸扭曲的屍體轟然倒地,驚恐的尖叫令大廳徹底陷入了混亂。徐以年愣愣地看向對面,陰影處的妖族身邊漂浮著一隻靈體,隔得太遠,徐以年沒法看清楚靈體究竟代表哪一種能力。
四目相對。
鬱槐眯了眯眼,視線從他臉上劃過,仿若神靈投來居高臨下的一瞥。
是他殺的。
徐以年想。
那些出過價的賓客,全是鬱槐殺死的。
狼妖神色微動,一反常態地不發一言,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訝。
南梔順著鬱槐的目光看去。徐以年怔怔望向這邊,烏黑的眼眸流光溢彩,滿室燈光在他面前淪為了陪襯。
南梔心下了然,調笑道:“老闆,您出手幹嘛?”
“唧唧歪歪的,看不下去。”鬱槐面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