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那些花兒》,不少同學都流了眼淚,班導也毫不介意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男孩子們幾乎都私下學會了抽菸,見他們聚在一起叼著煙比中指拍照也不阻止,扶月哭得最慘,挨個挨個與大家擁抱,抱到朝燈時糊了他一臉眼淚。
“不哭不哭,”朝燈安慰地輕拍她的背:“以後你打個電話就見面,隨叫隨到,行吧?再哭你妝花了,變醜我就推開你啦。”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燈——”扶月上氣不接下氣,朝燈繼續誘哄:“不哭啦,搞得像你暗戀我一樣,我懂的,你就想趁機擁抱我一下。”
扶月立刻推開他哭著滾進了楚馳譽懷裡。
“保持聯絡。”
楚馳譽學著朝燈那樣拍拍她的頭,扶月仰起臉,果然妝花了,眼線暈成眼影,眼影暈成腮紅,即使如此,她依舊邊打嗝邊保持冷靜:“班草你、你…對班花好一點!”
“唔?”
“誰他媽…看不出來你們那點破事,”扶月抹了把嘴:“好歹我……也真的…”
話沒說完,她一頭撞向旁邊另一個女生,和對方抱著繼續互抹眼淚。
啊,真可愛呢。
朝燈的目光從扶月身上移開,旁邊的楚馳譽和他視線撞上,瞳眸裡明明滅滅燃著火光。
他尚且年輕,就像溢滿水的湖泊般生機盎然,想到自己所作所為很可能毀掉對方這種向上的生命力,朝燈不覺皺了皺眉。
感覺自己特別婊?
[終於長大了。]
[……]
信不信燈燈婊統統一臉血,讓你變成痛痛。
哭完鬧完後,大家分開度過狂歡之夜,有的人去了先前預定的ktv,學生情侶手拉手看電影,扶月和另外幾個女生蹦迪,玩得好的男生邀請他和楚馳譽網咖通宵,沒等他說話,楚馳譽搖搖頭拒絕:“我和朝燈有事,你們玩,明天一起打。”
“行,玩開心啊。”
“楚少又要帶人單獨瀟灑,可以的可以的。”
和他們互損幾句告別,朝燈跟著楚馳譽從船上下來等車,心裡有幾分詫異,事先楚馳譽並沒有說過畢業當晚的安排,看他似乎早早計劃好的樣子,難免不覺得好奇。
離開前餘光瞟到扶月妹妹,她已經掏出小鏡子補妝了,右半邊臉完美得能參加宴會,左半邊慘不忍睹,在心裡感嘆她的神奇,朝燈收回目光。
計程車最終停在了瑞嘉都奢華高大的別墅區,即使是夜晚,這片城市最昂貴的土地依舊如寶石般璀璨奪目,車停下後,楚馳譽按密碼開了門,等他按亮大廳,朝燈才發現偌大的別墅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我讓管家他們都走了,”楚馳譽換了鞋,示意朝燈換另一雙早已擺好的拖鞋:“爸媽不在這邊。”
“意思是隻有我們兩個?”朝燈嬉皮笑臉:“你是不是想做壞事?”
楚馳譽沉默,半晌過後,忽的對他笑了笑,少年俊美的面容在燈光下亦真亦幻,他平時很少笑,臉上表情也總是淡淡的,一旦笑起來,平日素來冷清的眉眼近乎有積雪消融的美感,看得朝燈臉紅心跳。
笑那麼好看幹嘛,知不知道老子彎彎的。
“……你別光笑不說話啊,有什麼保留節目展示出來。”
“好,”楚馳譽臉上笑意沒停,他放低聲音,溫溫柔柔撥開朝燈額前的碎髮:“那我教你怎麼幹人,好不好?”
“……”
好!
來!!
我懂的,我準備好了!一!星!恨!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