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許可權,這座城市可是認主的,他進出自由港的方式也跟我們不同。」
「自由港算宣夫人留給他的遺產了,要是沒發生那件事,他現在指不定有多風光。」年齡大些的妖怪回憶道,「最厲害那幾年連除妖局都要看他們家的面子,我聽說徐家最開始根本不願意和鬼族結親,最後怎麼著?還不是他一句話的功夫,人就成了他的。」
「也算徐家那小子走運,老闆要是還對他感興趣,現在一樣能輕輕鬆鬆搶過來!」
「說得好像誰對那段舊情念念不忘似的,都多長時間了,他身邊會缺這一個?看看自由港這副輝煌的樣子,老子都想跟他搞物件。」
……
妖怪們講話時都沒刻意放低音量,鬱槐把他們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他抱著徐以年徑直走進那道裂開的空間,將人聲鼎沸的橡山競技場拋在身後。
裂縫合併,最後一絲喧譁也消失不見。
偌大的房間如同開闊的宮殿,穹頂狀的天花板與牆面連為一體,銜接處不見一絲縫隙。在寸土寸金的自由港,這樣奢華的空間能買下數不清的奇珍異寶。落地窗外映著輝煌璀璨的夜色,向下俯視時整座城市都仿若俯首稱臣。
南梔不久前來房間裡換過花,空氣中漂浮著晚香玉幽幽的氣味。
鬱槐將人輕放在床上,解除幻術後,徐以年真正的樣貌顯露出來。他坐在床邊,單手解開了徐以年的衣釦。
衣衫褪去,傷勢顯得有些駭人。謝祁寒出手向來簡單粗暴,還特別喜歡大範圍攻擊,徐以年身上不少面板被擦破了。他的脖頸處有一道仍在滲血的劃傷,如果骨刀的刀鋒再深入幾分說不定會當場斃命;傷勢最嚴重的小腿在快速奔跑的過程中形成了二次傷害,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鬱槐用指腹輕觸,昏迷狀態的人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
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徐以年就喜歡用搏命的方式打架。
楓橋學院的學生時不時就要出校斬殺妖怪,有一次他恰好碰上徐以年做完任務回來。黑髮黑眼的男生被同學攙扶著,身上掛了彩。當時他和徐以年假扮情侶大半年,他倆的關係全校皆知。扶著徐以年的同學一看見他,興高采烈喊道:「鬱學長!」
鬱槐注意到徐以年帶了一身傷,傷勢最嚴重的左腿纏著一圈又一圈繃帶,走路都不方便。那同學似乎很興奮,指著徐以年說個不停:「你不知道,他實在太厲害了!我們這次任務碰上了十幾隻夜行魅,本來都打算放棄了,就靠他力挽狂瀾!」
徐以年瞅了鬱槐一眼,漂亮的眼睛格外明亮,藏著些許得意的神色:「還行吧,也不算特別危險。」
同學大驚小怪:「這還不夠危險?牛逼啊,你也太經得起刺激了。」
鬱槐面色微沉,伸手握住徐以年的肩膀,對扶著他的同學道:「麻煩你了,我送他回去。」
同學連聲答應,將徐以年交到鬱槐手中。男生的身軀靠了上來,因為不小心碰到傷口,徐以年不自覺嘶了聲。鬱槐表情不太好看,徐以年卻沒注意。準確說來,那時候他幾乎不怎麼關注鬱槐的心思,他自我慣了。徐以年笑著問:「鬱槐,你殺過夜行魅嗎?應該殺過吧,我費了不少功夫才知道要徹底破壞它們的影子,不然怎麼殺都能復原……差點兒就被一爪子捅對穿了,幸好我反應快,只傷到了腿。」
「我們組其他人本來打算撤退,但我佔了上風,他們又都回來了。」
他在他耳邊說個不停,帶著點兒少年人的炫耀。鬱槐壓抑的火氣卻越來越盛,聽到最後出聲打斷他:「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嗎?所有人都知道撤退,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
徐以年一愣,反問道:「我能殺了他們,為什麼要逃?」
鬱槐語氣不善:「你就這麼喜歡拼命?日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