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博士的改造,那人的實力得到了大幅提升。博士特意為他挑選了與本人的異能接近的能力,即使他肆意使用能力,旁人也無法看出他的異常。」鬱槐唇角微微揚起,別有深意道,「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除非天賦卓絕,也只能靠走邪門歪道了。」
聽到這裡,審判長神色微變。
陪審團中算得上年輕的除妖師屈指可數,卻無一不是戰功赫赫的人物。
「說了這麼多,也沒提到那人是誰,」唐斐聲調平淡,話語卻咄咄逼人,「鬱先生似乎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
「急什麼,」鬱槐睇了唐斐一眼,「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步一步撕掉他的偽裝不是更有趣嗎?」
鬱槐說著,按下了手中準備多時的控制器——
砰!
一聲爆炸徹底擾亂了整個審判廳,鮮血飛濺上桌面。似曾相識的畫面令徐以年瞳孔縮聚,不僅是他,宸燃也同時撐住了桌子,神色震驚至極,夏子珩更是猛地站了起來。
現場亂成了一團:「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爆炸了?!」、「快聯絡醫療總部!」
一片混亂中,鬱槐看向捂住一隻眼睛的除妖師:「五年前,夏家的老家主被查出與實驗室勾結,可他只是被你推出來的傀儡。你和博士簽訂了契約,彼此無法背叛。但你發現博士越來越不受控制,不僅幫助黑塔謀反,還執意要帶回葉悄、甚至因此在白鹿公館傷及了你的弟弟。你想借著除妖局之手,徹底剷除實驗室。」
「你防著他,他也同樣防著你。進行改造手術時,博士偷偷在你的雙眼裡埋藏了炸彈,我手裡的這隻控制器被他藏在實驗室的資料室中。只要炸彈不點爆,就不算違背契約。」鬱槐看著滿臉鮮血的夏硯,譏諷道,「除妖總局最年輕的作戰指揮官?要是沒有實驗改造,憑你自己怕是坐不上這個位置。」
不知不覺間,徐以年的後背已經浸出了一身冷汗。
五年前夏硯親自帶隊查封了雲瑤的實驗室,立下赫赫功勳,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真相卻與此截然相反,夏硯才是幕後元兇,夏家的老家主被迫替他頂下所有罪行,成了前者平步青雲的墊腳石。
夏硯居然是實驗室最初的投資者……!
夏子珩受到的衝擊太大,眼看著就要衝向陪審團。宸燃死死拽住了他,夏子珩卻突然爆發出極大的力氣,推開宸燃不顧一切沖向第一排的座位。夏硯整隻眼睛都在爆炸中碎裂了,鮮血淋漓的眼眶不斷流下血淚,夏子珩又驚又急:「哥,你還好嗎?!」
縱使身體因為劇痛不可避免地顫抖,夏硯的情緒卻異常鎮定,他頭也不抬地推開了夏子珩:「阿珩,回你的位置去。」
「我給你留了一隻眼睛。」鬱槐擺弄著手裡的炸彈控制器,似乎隨時都會按下另一個按鍵,「說說吧,除了實驗室,五年前你還做了什麼。」
被緊急召來的醫療師全部停在門口,不知道是否該上前。夏硯扯了扯嘴角,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盯著幾米開外的鬼族。
鬱槐是故意的。
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卻耐心地等到了今天。兩界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場審判上。鬱槐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身敗名裂、無路可退。
夏硯的視線掠過夏子珩驚慌失措的臉,最終沉下聲音:「博士的實驗目的太明顯了,那隻綺羅順理成章找上了我們,問我們有沒有興趣獲得真正的鬼族。」
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夏子珩面上血色褪盡。
「綺羅找上門的時候,我們剛從雲瑤轉移至黑塔。那一年宣檀似乎鐵了心要貫徹條例,將我們逼得很緊。真奇怪啊,她一個妖怪,竟然願意為人類耗費所有的精力……與其讓旁人來查實驗室,不如我親自處理,可夏家與實驗室的牽扯實在太深,我只能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