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看見幾分鐘前夏子珩還在群裡試圖組織團建,而且團建專案是十分缺德的大家一起鬼片:「果然沒睡。」
他覺得鬱槐叫他一個人聽訊息和大家一起聽訊息沒什麼區別,出於禮貌,他還是擺出了一副徵求意見的樣子。
鬱槐平淡道:「你叫。」
徐以年在群裡喊了一聲:[團建了。]
夏子珩很興奮:[潛伏還是昆池巖?]
宸燃很直接:[爬。]
葉悄很敷衍:[。]
徐以年:[有許願機的訊息,都過來聽?]
剛才還興致缺缺的葉悄和宸燃全部來了興致。在得知訊息來源是鬱槐以後,小命懸在許願機身上的夏子珩不禁道:[鬱老闆牛逼!]
他們幾個都來得很快,徐以年在會客廳坐下沒多久,其他人也陸續到了。
身為一名優秀的女管家,南梔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小零食和飲品,她在長桌中央放上了嬌艷欲滴的白玫瑰插花,桌布選用的是與插花相襯的刺繡款式;徐以年感覺她二十四小時都在待機,只要鬱槐一開口,哪怕凌晨三點都能容光煥發處理一切工作。
「人到齊了。」鬱槐對長桌那側的羅長老道,「說吧。」
徐以年坐在鬱槐左側,右側的位置給了夏子珩。哪怕在群裡吹捧得順口,真正和這尊殺神坐在一起夏子珩安靜如雞,一句騷話不敢說。
反觀另一側的徐以年,不僅懶散地窩在椅子裡,還抽空給自己倒了杯冰可樂。夏子珩心說這就是前任的力量嗎,小徐哥你也很牛逼啊。
長桌對面的羅長老臉色憔悴、眼裡布滿血絲。對上鬱槐的視線,他低聲道:「妖界拍賣會歷來要邀請有頭有臉的妖怪,為了不引起懷疑,長老院同樣給您發了邀請函。」
「確定您會參加後,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分散您的注意力:僱傭傀女一族的倖存者,讓他當眾劫走許願機。事後再私下聯絡出價最高的賣主完成交易。為避免走漏訊息,我們提前給那隻傀女下了毒……長老院最初只想將許願機用於拍賣,但到後來,我們不得不用他對付花衡景。」
出於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長老們在審判臺上都沒說出許願機的具體用途。
「家主想將我們趕盡殺絕,連大長老都難以招架。」提起家醜,久居上位的羅長老面露苦笑,「我們只能寄希望於透過血祭控制花衡景,讓他變得言聽計從。」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變了表情,宸燃和徐以年對視一眼,都被這個陰險的用途震住了。
言聽計從?
就像擺弄傀儡一樣,憑自己的想法左右一個人的意志和感情。徐以年皺眉:「你們有病吧。」
面對出言不遜的年輕除妖師,羅長老眼中滑過一絲陰翳,很快又被麻木所取代。
罷了,他在心裡想。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手上的籌碼已經少得可憐。
「花衡景曾經有一個弟弟。準確來說,幻妖一族的歷任家主都曾有過同胞兄弟。」
「每一位家主都必須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花衡景也不例外。」羅長老不顧幾名除妖師難以理解的表情,繼續道,「這是家族的傳統。幻妖一族有一項世代流傳的秘術,這項秘術僅能在長老院批准後由現任家主向準家主及他的雙生兄弟施予,在秘術作用期間,準家主一旦殺死自己的兄弟就能獲得巨大的力量。長老院一直認為強大的家主才能延續家族榮光,這項傳統秘密地存在了上千年。」
「花衡景的弟弟叫花衡乂,他們是雙生子,長相一模一樣。兄弟倆的感情非常好,哥哥性格開朗、弟弟內斂沉默。我第一次見到花衡景的時候,他剛滿十六歲,那時他已經是準家主的候選人之一了,他和其他幾個孩子都在長老院的觀察名單上,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