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季聽並沒有回應,譚宇程撥開她的劉海,垂眸一看,她又睡著了,呼吸清淺,她是趴著的,長髮披在肩膀上,睡得很熟很柔軟,剛剛她迷迷糊糊說渴,譚宇程起身去給她倒水,現在水沒喝到,人還睡著。
譚宇程隨意撥著她髮絲。
實話說,做完那個夢,他竟心情好些。
尤其是在婚禮上,那把一直空著的椅子,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竟從開始到結束都沒出現過。
譚宇程轉身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幫她拉好了被子,起身出門。
來到小客廳的沙發坐下,桌上還放著請帖單,還有隨禮的名單,他伸手拿來,手臂搭在大腿上,在那兒l翻著看。
昨天的賓客數量不少。
當初寫請帖是兩家輪著寫的,均有記錄,哪怕有差錯,那也沒差多少。
所以請帖寫完以後都會有個重新記錄,在平板裡,他翻了下,比對了一下,週迴那張是他寫的,季聽那天在寫的時候,發現他寫了週迴的,就說那她就不寫了。
隨意地翻著。
卻沒有翻到任何痕跡。
這時,主臥室的門開了,譚宇程轉頭看去,季聽穿著吊帶,懶洋洋地走出來,還有幾分睡眼朦朧,她摸去櫃子那裡倒水喝。
端著水杯來到他這邊,睡意朦朧,要往沙發上靠,譚宇程挑眉,拽住她的手腕往懷裡帶,季聽下意識地依偎進他的懷裡。
他隨手把禮單扔回茶几上,摟住她,季聽嗓音低軟,“好睏。”
譚宇程垂眸碰她的臉頰,劉海,輕聲問道:“餓不餓?”
季聽靠在他懷裡,喝著水,“不餓,幾點了。”
譚宇程看她:“十點多。”
季聽嗯了一聲,往他頸窩處蹭了蹭,譚宇程喉結一動,幫她端著水杯,季聽喝了好幾口,又靠回他的肩膀上,一身白色吊帶睡衣很是凌亂,寬鬆,她說困是真的。前兩天準備婚禮根本沒怎麼睡,昨天一天更不用說,昨晚還折騰挺久,她靠在他懷裡,腳搭在沙發上,譚宇程靠著扶手,摟著她。
讓她再眯著。
眼眸卻看到她腳後跟穿高跟鞋磨出來的痕跡,他伸手握住她腳踝看了下,“昨天不是貼了止血貼?”
季聽懶洋洋嗯了一聲,她聲音很低,“後來掉了。”
此時皮破了。
譚宇程拍拍她的腰,讓她坐下去。
季聽乖乖地挪到沙發上。
譚宇程起身走到櫃子那邊,拉開抽屜取出一個醫藥箱,提著來到沙發上,在茶几上開啟,取出消毒,握著她的腳踝,給她那傷口消毒。
季聽拿過一旁的抱枕抱著,靠著椅背,看他幫著自己消毒。
昨晚折騰太久,他紋身處都有她咬出來的痕跡,在這天域的高樓層,有幾分安靜,也有幾分溫馨。
消完毒。
譚宇程收拾好醫藥箱,拎著去了櫃子那邊放著,他抬眸問道:“中午想吃什麼?”
季聽下巴抵著抱枕在摁手機,抬眸看他:“有什麼可以吃的?”
譚宇程看她這懶洋洋的模樣,唇角輕勾,“我穿件衣服,等會廚房看看。”
季聽嗯了一聲。
譚宇程回了主臥室,拿了件黑色上衣穿上,再走出來,他往廚房而去,季聽下了沙發,穿上拖鞋跟上他,譚宇程人高,進了廚房便看了看,裡面還熱著一杯牛奶,他取出來遞給她,季聽拿過來喝著,她也看到廚房裡保姆阿姨給他們放了不少吃的。
還貼了幾張便利貼,大概是說怎麼弄來吃,寫得還挺詳細,有粥有餃子有面之類的。
新婚第二天。
雙方父母都覺得讓他們好好休息,不過來打擾。
季聽牛奶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