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他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
“能人為本王所用,一世無虞,若是背叛了本王,呵,本王自然有法子叫他有去無回。”說話時,宋承琨眼底一片陰狠。
寧昶捋了捋鬍鬚,頷首,“王爺思量周全便好。”
宋承琨喚人重新添了茶水,邀寧昶坐下後,才問他,“慎修如今也在平陽?”
“正在百麓書院求學,算一算日子,秋闈將近,離回來的日子也不遠了。”寧昶說話時語氣裡滿是欣慰。
宋承琨也笑了,“你這孫兒是個有出息的。”
“是託了王爺的照顧。”寧昶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我這孫兒身體是個不大好的,也不知道我這老頭子做了什麼孽,兒子孫兒都沒一個好身子骨。”
知道寧昶是想起了他早早就死了的長子長孫,宋承琨沒有應聲,眸底卻飛快劃過一抹什麼。
寧昶感嘆完,才拿袖子揩了揩眼角,“又讓王爺見笑了。”
“寧閣老不必如此。”宋承琨端起茶盞,“只本王有一事不明,還望閣老解惑。”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依著閣老三朝為官的眼光來看,這莊寧修究竟會是為了什麼而與本王作對?”他防得住莊凝,可卻猜不透他的心思,當初是他一眼相中莊寧修的才幹起了心思招攬,長久觀察下來,除了覺得他行蹤有些飄忽以外也不曾跟朝堂有任何牽連,怎麼就會帶著人跟他堂堂炤親王對著幹呢?
寧昶滿是褶子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抿了一口茶,道,“王爺不是曾看到他出入千澄居,據老臣最近幾日得到的訊息,千澄居可是祁王殿下名下的產業。”
“宋晗?”
“祁王殿下雖看似遊手好閒,實則胸有丘壑,陛下可是倚重呢。”
祁王宋晗平時瞧著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在寧昶看來,當今皇帝膝下幾個兒子裡,最有出息的怕就是這個祁王了。
他不爭不搶一派置身皇位繼承紛爭之外的作態,叫人放鬆了警惕,殊不知不是宋晗不爭,而是他根本沒必要,寧昶為官多年,揣摩聖意,心裡猜著老皇帝的心裡屬意的還是這個兒子。
宋承琨的確沒有料到過,也從不曾把宋晗這個侄子放在眼裡,今日聽了寧昶的話,他心裡才敲響了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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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寶一覺好眠,直到了正午肚子餓的禁不住了才悠悠轉醒。
她穿好了衣服下了榻,覺得身子舒服了不少,才腳步輕快地去尋莊凝做飯,然而找遍了整個東苑也沒有看到莊凝的身影,不由垮了嘴角。
在心裡罵了莊凝幾句,洪寶摸著已經快要餓癟了的肚子,認命地往飯堂去。
打了飯菜才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蘇莫清的聲音。
“嘿,洪寶,你不是什麼身子不舒服麼,怎麼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