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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娘子未料到是這個問題,愣了愣才笑著解釋道:“也不算風先生獨對天香居青睞有加,不過是他欠了我家那口子一個人情罷了。”
許娘子的夫君是個四處行走的遊商,偶然間幫助了風柏祺也不是不可能的,洪寶因此便沒有多想,只道:“原來是這樣啊。”
看著洪寶點頭似是恍然的模樣,許娘子輕輕笑了一聲,起身轉過屏風進了內室,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她手捧一個漆紅雕花的檀木錦匣走了出來。
“這是我給你備下的禮,看看喜不喜歡?”將錦匣推到洪寶跟前,許娘子語含笑意,緩緩道,“不算是賀禮,只當我補給你的及笄禮。”
大楚女子年滿十五都會舉辦及笄禮,洪寶出生在臘月,如今距她生辰也過了三個多月,許娘子說是補及笄禮也是情由之中。
洪寶低聲呢喃了一句,摩挲著錦盒,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因為女扮男裝,江氏並沒有幫她辦過及笄禮,甚至那一天連提也未曾提及,這會兒要不是許娘子提起,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一茬。
伸手開啟匣子,洪寶看著裡面的東西不由呆住了。
那漆紅雕花的錦盒裡鋪著素色錦緞,錦緞中央陷下去了一塊兒,一支鑲寶石鳳蝶戲花鎏金銀簪靜靜地躺在裡面,血紅色的寶石在素緞的陪映下顯得愈發耀眼奪目,那隻鳳蝶蝶翼輕顫更是栩栩如生。
“這是我半月前跟著許平下江南時一眼瞧中的,心想你應該會喜歡的。”許平便是許娘子的夫君了。
洪寶的確很喜歡這根簪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簪子託在手心,她眉眼彎彎,道:“真好看。”
許娘子見狀嘴角的笑意加深,盯著洪寶清秀的小臉,忽而提議道:“不如試一試?”
她和洪寶相識三年有餘,儘管早就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但卻從未見過洪寶著過女裝。許娘子是有些好奇的,這會兒話說出了口,就更加手癢想為洪寶收拾打扮一下了。
然而洪寶卻被嚇得站了起來,她抱著匣子,勉強扯了個笑臉,擺手道:“別開玩笑了,這可使不得。”
不說被人瞧見了容易惹麻煩,便是她自己也覺得彆扭。
許娘子興致正起,聽她拒絕就繼續勸她。洪寶說不過許娘子,只能趁著許娘子去拿梳妝的物什時抱著錦匣一溜煙地跑了。
“跑得還真快。”
許娘子抱著菱花鏡和梳妝盒出來,就只看見洪寶遠去的背影,不由失笑地搖了搖頭。
三六是候在院子門口的,看見自家主子一臉匆忙地跑了過來,撓撓頭,在心底納悶道:“這後面難道有妖怪在攆少爺不成?”
眼見洪寶從自己的身邊跑過,三六回過神來趕忙跟了上去,一邊還不忘疑惑地問自己家主子怎麼去見了一趟老闆娘就搞成這樣落荒而逃了。
直到出了後院,洪寶才停了下來,回過頭張望了一下,見許娘子沒有追出來才拍了拍心口對一臉疑惑的三六解釋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是她早上還在跟洪簡爭論的一句話,可這會兒卻開始認同起來。當然,這會兒的洪寶顯然是已經忘了自己也是個姑娘家的事實。
三六聽不懂之乎者也,可平時耳濡目染的也猜到了三兩分,猜想著自己少爺怕是又在許娘子那兒吃了虧,頓時有些不大樂意了。
“少爺以後還是遠著點許家娘子吧,要不然日後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到郡主耳朵裡可不是開玩笑的。”
三六一是不喜歡已經嫁做人婦還拋頭露面的許娘子,二來的的確確是擔心自家少爺萬一跟許娘子傳出點兒什麼來可不是要惹下禍事?
洪寶噎了噎,知道三六是誤會了,她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三六的肩膀安撫他:“你家少爺辦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