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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強裝淡定,提起夢,喬見還是渾身熱了一下,舌頭都快打結了。
她微微低下頭,用秀髮遮擋出賣她的紅暈。
果然短時間內還是沒辦法坦然接受啊。
沈昭城眼神掃過她耳尖上被鵝黃街燈襯亮的嫣紅,無視了她的偷偷觀察,“嗯”了一聲。
喬見透過一番天衣無縫的暗中觀察,更加確定他挺不爽的。
還是趕緊開溜吧。
“那沈總,好好休息,明天見。”
“嗯。”
沈昭城伸手從塑膠袋中夾出扁平的藥盒,遞給她,“你的藥。”
“對噢,謝謝啦。”
喬見接過,劃過他冰涼的指尖時,一陣酥麻的電流感在手背蔓延開。
她本來還想說要麼把那瓶喝過的水也給她帶走吧,但還是心道算了,反正他肯定會處理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快點離開。
和他獨處,除了因那些夢而生的羞恥感外,還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這種感覺在今晚之前就有了,但在今晚說開夢的事情後愈發強烈,並在被他指尖冰到的一瞬間達到頂峰。
她解釋不上來,但她感覺,這並不是一種反感。
她早就不反感他了。
高懸的朗月不知何時被堆疊的濃雲藏了起來,一旁的商鋪玻璃上結了沉沉的水霧,無人的街道越發冷寂,喬見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沈昭城收回目光,低眉從塑膠袋裡拿出那盒胃藥,撕開一片丟到嘴裡,又取出那瓶水,拇指在瓶蓋的豎齒隨意滑了一轉,瓶蓋就徑直掉落,被他穩當夾在指尖。
他睨了一眼瓶嘴的口紅,直接印上去對瓶灌了兩口。然後看也不看就將瓶子連帶瓶蓋精準拋進垃圾桶裡,發出哐噹一聲重響。
喬見從沒試過入睡前那麼緊張,連高考前一晚都沒有。
她翻來覆去,一把拉來身邊的絨絨熊抱著,但突然想到她曾給它取名為沈昭城,又一腳踢開了。
她摟緊被子,默默告訴自己,今晚一定要認真記住一整個夢。
結果,她一秒鐘都沒記住。
因為她一秒鐘都沒睡著。
她的腦子裡不是在回憶之前的夢,就是在想,她睡不著,沈昭城會做夢嗎?
她還沒試過這樣整晚都想著一個男人,之前談戀愛也沒有。
煩躁起來,喬見拿起手機看高數授課影片,結果沒能催眠,倒是看著看著跟著一起算了起來,越算越精神。無奈之下,她又把手機放去充電了。
不知輾轉反側了多久,喬見終於耐不住,按亮手機,皺著眼適應了一會兒光亮後,眯開一條縫,上面的數字還是刺痛了她的眼。
……居然就六點五十九了。
果然,鬧鐘馬上響了起來。
沒事,不就是一晚沒睡,都市打工麗人才不會輕易被打敗。
而且,她再累也不能請假。她昨晚是沒有做夢,但她還要去了解沈昭城那邊的情況。
喬見頂著一頭雞窩,破罐子破摔,爬了起來。
她特地為自己畫了一個優雅又精神的妝容,遮蓋自己一夜沒睡的痕跡,但還是掩不住眼神裡的疲態。
回到b組,邊佳佳還大驚小怪地打量她:“我的天,咱就是說哪個天使下凡了?今天這個妝絕了好吧。今天天使姐姐怎麼這麼有興致呀?”
喬見扒拉著下眼皮,給她看佈滿眼裡的血絲:“因為天使昨晚兼職做賊去了。”
邊佳佳不僅不怕,還品味了一下,點評道:“你別說,還挺帶感的,像那種絕美病嬌。”
兩人趁著在茶水間衝咖啡的空檔,閒扯了一會兒,直到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