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還行。
溫太太不好意思中又有些認真:
“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忍不住想告訴你……待會兒回去之後,可能要多留意照顧沈先生。他今晚喝的肯定不會少。”
喬見無暇思考溫太太從哪看出他倆關係好,倒因她的後半句話有不祥的預感,表情也冷肅了不少,向溫太太說了今晚有急事後,就加快了腳步。
這裡的後花園大的像個迷宮,穿梭縈迴好一會兒,才繞出來露天停車場這兒。
皎潔的月光下徹,將疏疏淺淺的樹影投在地上,不時被寒風擠行而過,輕搖慢晃,透來幾絲涼意。
喬見一眼就看到沈昭城,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太過奪目,即使在夜色中也白的晃眼。
他慵懶地斜倚著車身,西服外套被他勾在手上,垂在身後,月色下,鏡片折射著白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稍走近些,喬見才發現他鍍著月白的目光一直追隨她走來,神色冷倦,分別前還整整齊齊的襯衫有些不羈的凌亂,風一吹掐出他落拓凌厲的線條。
雖然對他的印象一直是玩世不恭的貴公子,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風流跌宕的模樣。
走到他面前,混雜著雪松和檀香木的深沉香氣,濃重的酒精味撲面而來,但並不難聞,反而莫名有些勾人。
“沈總,你是不是喝了很多?”
喬見和溫夫人一起眨著大眼睛看他。
“嗯——還好吧。”
他站直身,拖長著調懶散道,“溫夫人,你還是去看看溫總吧。”
說著,他抬起下頜示意一旁樹底。
喬見和溫夫人一起望過去,看到溫康言正像只樹袋熊一樣抱著樹傻笑著叫老婆,溫夫人再也繃不住了,蹬著高跟鞋就匆匆趕過去。
那溫康言也不讓溫夫人扶他,離開樹幹,大喊一句,“老子沒醉!”
溫夫人被嚇得一震,也有些懷疑,平常都只有丈夫喝倒別人的,這會兒應該也不會醉的那麼厲害吧?
只見那溫康言趔趄著指前面的樹,豪氣道,“幫我扶好這條路,我還能走!”
溫夫人:……
喬見看得直抿著嘴偷笑。
沈昭城收回眼神,懶散地耷拉著眸子看她,聲音很輕,“手。”
喬見一臉茫然,但還是伸出了手,沈昭城往她手心放了什麼。
喬見低頭,只見勞斯萊斯的鑰匙在月光下閃爍。
“謝謝。”
沈昭城扯起嘴角,笑得無辜又無賴。
“……”
喬見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沈昭城不讓她喝酒。
噢,她也明白了,為什麼會叫她和他一起來。
沒有誰比住同一小區更順路了,還免了報銷路費,那可不就是完美又免費的代駕嘛。:)
喬見無奈地嘆了口氣,抬頭看沈昭城。
“我考了駕照之後幾乎就沒怎麼開過車,一下子開這輛車,我怕我給你打一輩子工都不夠賠的。”
“不用你賠。”
沈昭城語氣淡淡的,卻格外欠揍,“給我打一輩子工倒是可以。”
喬見撇撇嘴,叉著腰抬頭看他。
“行行行,誰叫沈總您來時也給我當了趟司機,唉,敢叫我開車您也是真行。”
“怎麼的,還得先給您發個聘書麼。”
沈昭城的酒氣沒上臉,那眼尾倒是抹了行緋紅,延至那顆硃砂痣,為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添了幾分輕佻。
喬見像被那抹紅燙到似的,撤離眼神,按下鑰匙解鎖,“聘書倒不用,加個雞腿就行。快上車吧。”
規律的腳步聲傳至耳邊,溫太太來到他們面前,往喬見手裡塞了一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