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被謝青洵寬大的衣襬罩住後,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身影。
在顧天慈去拿被褥的期間,謝青洵就這麼抱著曲瑤瑤,不過他的體溫也不比寒冰床好到哪去,水系術法滲透他的面板經脈,陰寒不散,比起寒冰玉床最多就是軟了些。
“師尊,都收拾好了。”顧天慈特意喊來了兩名婢女,將玉床好好收拾了一番。
謝青洵並未將曲瑤瑤馬上放回榻上,他抱著她倚窗而站,瞥了眼變得柔軟舒適的冰床,情緒不明道了句:“你倒是對她上心。”
不僅派人整理了冰床,還在他櫃中放置了數套女式衣裙。
顧天慈表情有些扭捏,吞吞吐吐道:“曲瑤瑤如今傷重都是弟子看護不利,我只是想……”
後面的話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顧天慈是面冷心熱,嘴上不饒人看著心狠,其實是謝青洵這幾名弟子中心思最透徹的。
開始,他確實不喜歡曲瑤瑤,但不喜歡不代表他想要她死,尤其是曲瑤瑤眼睜睜消失在他面前後,那種慌亂無力衝破了他的理智,至今都以為曲瑤瑤的消失是那群邪祟做的手腳。
“行了,你出去吧。”見他這樣,謝青洵也懶得裡他說明真相。
沒再逼顧天慈繼續說下去,他冷淡將人屏退,將曲瑤瑤放在柔軟的玉床上。
顧天慈尋來的是上好銀蠶褥,可以很好抵禦冰床散發出的寒氣,輕輕嗤了聲,謝青洵隨手幫曲瑤瑤蓋好被子,端過桌邊的琉璃盞開啟蓋子。
想來,要靠他親自動手餵了。
謝青洵用勺子攪了攪盞中液體,沒有喂人經驗的他動作生疏,連續幾次都未能將水喂入曲瑤瑤的口中。後來他有些膩煩了,便托起曲瑤瑤的脖頸俯身,在自己口中含了一口水渡入。
一碗水很快見底,最後一次大概是他口中的水含的太多,身下之人吞嚥不及有些被嗆到,溢位幾聲微弱的咳嗽。謝青洵見狀將人摟入臂彎,於是人就軟綿綿的歪在了他懷裡。
被嗆到的小姑娘很是可憐,原本蒼白的面色泛起淡淡的粉,呼吸也比先前急促了些。她看起來實在太虛弱了,這種虛弱好似一碰就碎,就連向來冷心冷情的謝青洵,在抱著她時都多了分輕柔。
“怎麼會這麼弱……”謝青洵呢喃。
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幫她順氣。過了一會兒,他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見她唇瓣瑩潤沾著不少水漬,明明是想用帕子幫她擦,但聞著她身上清幽的蓮香,不知怎得就俯身貼上了她的唇。
若即若離,謝青洵眼睫垂落與她貼臉相蹭,緩慢吸吮幹她唇角的水漬。除了吸吮,他並無任何逾越行為,只是在末了沒忍住咬了下那軟軟的下唇,大概沒控制好力度,他聽到一聲小獸似的嗚咽,極弱極輕,隨之便是輕輕的移動,曲瑤瑤蜷縮在他懷中換了個姿勢。
這是不讓親了?
看著埋入他衣中的曲瑤瑤,謝青洵輕勾唇角。
正要把人從懷中撈出,他伸出一半的手忽然滯住,臉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
他這是……在幹什麼。
看著懷中的曲瑤瑤,謝青洵像是才清醒過來,眸色逐漸冷下。他不該如此的,也不該在曲瑤瑤身上浪費時間,他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做。
輕輕閉了閉眼睫,謝青洵將曲瑤瑤推回榻上,起身離開時未再看她一眼。
“……”
三日過去了,曲瑤瑤始終沒有轉醒的跡象。
這三天裡,謝青洵除了給曲瑤瑤喂水沒再過多停留,他很少回寢宮,裡樣的,也不準旁人進來。
這一天裡往常一樣,謝青洵端著琉璃盞進來,忽然發現一直平躺沉睡的曲瑤瑤改變了睡姿,環抱著雙臂側臥而眠。
“曲瑤瑤?”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