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咱水磨村耽誤了您。”
程池還跟村長開玩笑來著,說村長您要真覺著,心裡頭過意不去,趕緊給我介紹個村裡頭身強體壯的帥小夥,我要看上了,指不定真留下來,這輩子都不走了。
村長連連擺手:“那可使不得,程老師,您這麼俊氣又有文化,您的丈夫,將來那肯定是天上飛的龍,哪能跟咱們村裡頭這兒二五八百的狗小子相提並論。”
程池被他質樸的話逗笑了。
可她愛上的他,也曾是出身泥濘的狗小子。
也曾夢想一飛沖天,氣壯凌雲。
後來,摔了個支離破碎。
如果能重來一次,許刃,你後悔不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火火現在在張家界發來慰問。
大家還好嗎?
刃哥池妹馬上就要見面了啊啊啊!
一切都會好起來!
☆、 崩跌(7)
程池要走的前兩日, 村裡頭迎來了兩位城裡的客人。
那倆蠢貨在成都雙流機場下了飛機,就找不見路了, 程池小半日都呆在村長家裡,拿著電話機給他們指路, 先打車去茶店子客運站坐大巴,到某某市,跟著轉公交或者直接打車到某某縣,然後找個順路的老鄉,趕他們的車進山, 結果倆人語言不通, 人家老鄉也說不來普通話, 跟他們比手劃腳, 雞同鴨講半天, 也弄不懂各自的意思, 最後倆人就在縣裡頭開了個賓館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大清早, 程池便搭順風車去縣裡接人。
幾年不見,白悠越發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 倒不似年輕時候那般張揚跋扈的打扮, 現在走森女風, 穿的是寬寬大大的格子布裙, 看上去很有文藝範兒。
她大學是攝影專業, 現在工作挺有意思,走南闖北,給旅遊雜誌拍風景。
楊靖畢業之後, 進了他爸的地產公司,他是個耿直的脾氣,酒量也好,人脈資源都積攢得挺不錯,也幹出好些業績來。
年少時候臭味相投的夥伴們,而今有了各自的人生,看著他們越顯成熟的臉龐,程池頗有些老懷安慰的滄桑心態。
白悠一見著程池,拉著她左三圈右三圈上下打量個沒完沒了。
“哎呀,哎呀哎呀!”她誇張地感嘆:“好土!在山裡呆了三年,你這簡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面朝黃土背朝天啊!”
“有這麼誇張?”程池低頭看自己,白色的小t恤陪一條鉛筆褲,黑色的坡跟小皮鞋,都是瞅方便縣裡頭買的,壓根也沒考慮好看不好看,穿著合身方便好洗就行。
程正年倒是隔三差五給她寄來價值不菲的新衣服,但是村裡頭可沒幹洗店,那些個精貴的衣服經不起搓衣板搗衣棒的蹂躪,所以都閒置著沒穿,天長日久的,也就成了這形象,典型的鄉村教師嘛,比起村裡頭的女人來說,她可要講究體面多了。
“連妝都不化了。”白悠嘖嘖地搖頭,伸手拭了拭她的臉:“墮落,你真是太墮落!”
“行了。”楊靖打斷了白悠的話,走過來端起程池的肩膀好好地打量著:“我們池姐素顏都是大美妞,雖然這裝扮,真的醜,怕什麼,我給你帶了好看的衣服過來,回去就換上,給那幫子鄉巴佬瞅瞅,啥叫仙女下凡!”
白悠“哎唷哎唷”地壞笑著鄙視楊靖:“程池就算七老八十了擱你這兒那也是大美妞。”
“那是。”楊靖回敬她一個輕狂的挑眉。
聽著倆人鬥嘴,彷彿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程池心裡頭格外痛快,這就帶著他們往鄉道上走,隨口問:“小白,不是說還帶了男朋友過來?怎不見人?”
白悠解釋:“他啊,他跟醫療隊一塊兒,現在應該進村了吧。”
白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