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明筆袋,進入了校門口,在考場教學樓前分開,許刃問:“怕麼?”
程池這一次不再嘴硬,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許刃,我怕死了。”
許刃輕鬆地笑了笑:“主場算我的,你就當下來刷個副本。”
程池笑了笑,罵了聲:“臭直男。”
“去吧。”許刃薅了薅她的劉海。
程池點頭,轉身,決絕地邁入了考場。
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其實她不是怕考不上大學,她怕的是他這倆月的努力白費,她不想看見他失望的表情,哪怕只是轉瞬即逝。
說什麼刷副本,裝得好像很不在意似的,其實他也希望她能考好吧。
前三場考試,程池考得暈暈乎乎,心裡頭完全沒底,倒是許刃,一臉的淡定,他發揮應該是很穩的。
最後一堂英語考試,中午大宅保持了安靜,就連一貫是要拉大提琴的程嘉,都被程正年制止住,不能影響兩個孩子的午休。
其實程池根本睡不著,她躺在床上,聽了一中午的聽力。
也想了很多。
她這輩子,十九年的時光,渾渾噩噩地一路走過來,彷彿做了很多事,可是每一件似乎都沒什麼意義,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為著一個明確的目標如此地努力過,而這種付出辛勞而即將收穫的感覺,相當的美妙。
十幾年的時光倒像是白活了一場。
一點半,程池從床上爬起來,許刃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邊,手裡拎著透明的白色筆袋,等著她。
程池從車庫裡將車開出來,許刃坐了上去,兩個人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最平穩的心態。
背水一戰。
程池將車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車位裡,而許刃站在校門口,兩個保安圍著他,他的臉色有些異常。
程池趕上來,見他胡亂地在自己的白色筆袋裡翻找著,她忍不住上前問:“找什麼?”
“身份證。”許刃強壓住了聲音的顫抖:“我好像把身份證忘家裡了。”
雖是這樣說,但是許刃清晰地記得,他從來沒有將身份證從透明的筆袋裡取出來過,所以…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身份證會在哪裡落下!
程池拿過許刃的筆袋翻了翻,裡面有幾隻筆和一張薄薄的准考證,身份證果然不在裡面。
“包裡呢?”她急切地問。
許刃將自己的上衣和褲口袋全部翻找了一遍。
一無所有。
程池直接上前兩步問保安:“有準考證,能讓他進去嗎?”
“不行,身份證和准考證缺一不可。”保安也很無奈,但規定就是規定。
“可是准考證上也有照片。”程池慌張地將許刃的准考證摸出來遞給保安:“你看看,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照片是黑白印的,保安掃了一眼,說:“那也不行,這是規定。”
“什麼破規定!”程池終於控制不住罵了一聲:“這就是他!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他每天都在這學校進出的,你們認不出來嗎!”
“我倒是認得你。”保安甲看著程池:“你經常在學校外面吆五喝六聚眾打架。”
“你媽的!”程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算了。”許刃說:“我現在打車回去找找,應該還來得及。”
程池一把拽住他,看了看手錶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從學校回家就算往死了開都要二十分鐘,來回四十分鐘,來得及個屁!英語的聽力可不等人。
“你等著,我和他們說說。”
程池說完直接跑到了大門口的保安室裡,保安室有兩個主任,程池將自己的准考證和身份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