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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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是程正年出差的歸期,許刃去酒吧辭職,反正之前也沒有籤什麼東西,想走人便可以隨時撂挑子,經理給他結了錢,還頗有些不捨,誰讓許刃的業績這麼好呢。
“想回來,隨時都可以。”經理將錢摺好放進了許刃的上衣口袋裡。
應該是不會回來了,許刃心想。
他答應了她的。
許刃手揣在褲兜裡,邁著懶散的步子,從幽暗的長廊走出去,不遠處的偏廳,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衝撞了出來,許刃敏捷地側身躲過,那女人步履踉蹌,跌跌撞撞往前跑,結果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偏廳又衝出了幾個男人,上前抓起那個女人的手腕往包廂裡拖。
女人哭喊,男人咒罵。
一場人間地獄。
“關我屁事。”許刃心想,重新邁腿朝前走,不快不慢,一如既往的懶散。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不做了!我真的不做了!”女人哀求聲不絕於耳。
“求求你們,我真的做不了,我有病!我會傳染給你們的!”
就在這時候,偏廳裡又走出來一個男的,平頭,個子中等,西裝革履,他抓起女人的下顎,看了看,一把甩開,聲音很冷,拖著懶懶洋洋的調子:“有病還敢出來賣?”
“我…我只賣酒。”她哭得快要斷氣了一般:“我只賣酒,我需要錢…治病…”
許刃腳步一頓,他的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掌緊緊掐住,他扯了扯衣領,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這個女人,讓他想到了他的媽媽。
而這樣的場面,他又何曾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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