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買的餈粑還沒吃完,從冰箱裡拿了出來,洪蘭紋見了,喲了一聲,“知道給媽留點?”
賀毓扒了口飯,“本來是要給柳詞的,柳詞說太甜不吃。”
“合著你媽還是順帶的?”
洪蘭紋的眉毛是年輕的時候紋的,她愛美,但人也節儉,沒再去補,每天自己畫,可惜手藝不太好,畫起來實在濃得過分,不過賀毓也懶得說,還覺得她媽這樣挺可愛的。
“怎麼就順帶了?我這是對你好不是嗎?”
賀毓一張嘴叭叭的,煙行籠巷沒幾個人能說得過她,洪蘭紋嘆了口氣,“你怎麼就跟柳詞那麼好呢?那丫頭見著我都沒帶笑的。”
“她天生一張弔喪臉你又不是不知道?”
賀毓從罐子裡挑了一塊黴豆腐,拌在飯裡,紅了飯粒,總覺得聽到了柳詞的聲音。
她的耳朵卻是不太好使,但也就是一隻耳朵弱聽,看著都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