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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人的身份,他心底有個看似不可能的猜測,倘若猜測成真,不僅許多舊事值得推敲,往後的日子只怕也會很熱鬧。
不用你替我辦什麼事,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柳凝強撐精神,急切打斷他們的交易,阿墨,他是魔族之人,你別信他。
師兄糊塗了。秦墨嘴角扯起苦澀的笑,我如今也是魔族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凝也知道是自己口不擇言了。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機會多說什麼了。
秦墨弄暈了他。
前輩想問什麼?
他漂亮的眉頭一挑,問道:謝憑瀾死了嗎?
此話一出,秦墨對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修為不在他之下的魔族,長得又這般妖孽,開口便問謝憑瀾死了不曾。
除了前任魔尊商行闕,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可據他所知商行闕已經死在謝憑瀾手裡多年了,緣何會出現在上清門祖師的秘境裡?
不過秦墨想不了太多,他據實答道:或許死了,或許沒死。
小傢伙,你在耍我?這妖孽不滿道。
不。秦墨搖頭,有人說我殺了他,可是很不巧,我想不起來了。
他頓了頓,隨後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既然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那我便告訴你緩解痛苦的方法。看不出這妖孽還是個守信之人,你將自己的血餵給他。
這算哪門子的方法?
秦墨眯起眼,沉聲道:你在耍我?
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見秦墨猶豫,他又添了把柴,說:總歸喝血是喝不死人的。
儘管這個法子荒唐至極且毫無根據,但秦墨居然被他說動了。
放血一事,當真再簡單不過了。
這妖孽看著秦墨割開手臂,聞著血腥味,在他背後舔了舔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
第10章
喂血的法子實在太過荒唐,秦墨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柳凝在昏迷中揪成一團的痛苦神情逐漸平和下來,秦墨拭去他嘴角殘留的血跡,心下一鬆。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血究竟為何會有這樣的作用?
他正要回頭同那疑似前任魔頭的傢伙旁敲側擊一番,卻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嘖,跑得倒挺快。
不過也好,那人看著人模鬼樣,內裡卻是個瘋子。
如果可以,以後最好別遇到了。
比較有意思的是,自從那個老妖怪出現以後,系統就沒再出來說過話。秦墨沒心思去深究它有什麼陰謀,與其費心思索,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這片刻清淨。
相比之下,這東西待在腦子裡趕也趕不走這件事,反而更叫他苦惱。
秦墨帶柳凝去的山洞,是他方才找人時發現的,地方不大,但足以容身。最重要的是,裡面有鋪好的乾草,總歸比外邊舒服些。
雖然這裡極有可能是老妖怪的地盤。
對於鳩佔鵲巢一事,秦墨毫無愧意,左右人已經跑了。
他俯身將柳凝額前沾了汗水的頭髮攏到耳後,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師兄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才會身中蠱毒,以致雙目失明。
這些事情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秦墨緩緩閉上了眼。
他在柳凝身上下了昏睡訣,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誰知等他睜開眼時,身邊的人卻不見了。
山洞就這麼大,一眼便可望到頭,秦墨沒由來的一陣恐慌,師兄?
記憶的缺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