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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半數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一走動,那些目光也追著他移動,直到範圍內出現另一道身影。
溫臣看著朝他走過來的男生,憋悶了一天的心情微微有了好轉。
他把路上買的蘇打水遞過去。
注意到周圍投向他們的目光,他只猶豫了一下便掏出紙巾抬手靠近,不大熟練地幫面前的人擦掉額頭浮起的一層薄汗。
動作裡的生疏肉眼可見,但當柔軟乾燥的紙巾與面板相接觸的同時,顧懷瑜依舊難免一怔。
很奇異的感覺。
像是被一把小錘在心口輕輕敲了下,有點癢,還有點麻。
眨眨眼睛,忽然就想到了剛剛和班長的對話。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有另一個人幫忙,好像確實和自己擦的感覺不太一樣。
不過念頭只持續了短暫的幾秒,很快又覺得好笑。
要溫臣真是他物件,那麼別人物件幫忙擦汗是體貼,他物件幫忙擦汗估計就是單純嫌棄他髒了。
水更甜倒是真的
蘇打水可不就是比礦泉水甜麼。
所以找女朋友確實不如找一個靠譜的兄弟。
顧懷瑜唇角止不住的上翹,他一定要把這個道理告訴溫臣!
女朋友什麼的,哪裡有兄弟靠得住?
女朋友可能會因為錢,因為長相喜歡你,也可能會因為這些東西離開你。
但他不一樣啊,他不會背叛溫臣。
顧懷瑜豁然開朗,心情好到飛起來。
圍觀者的目光越來越炙熱,溫臣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
他淡定地幫顧懷瑜擦掉薄汗,低頭,就能看到顧懷瑜笑吟吟的眼睛。
他心跳一滯,不自覺的摩挲紙巾。
幫他擦汗,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沒覺得落在別人眼裡會有多不正常。
他只是想,所以就那麼做了。
溫臣收回視線,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尋找垃圾桶。
“給我吧,我來扔。”顧懷瑜從他手裡接過紙巾,發現溫臣確實跟他一樣高了,等改天他一定問溫臣是怎麼做到的。
扔掉紙巾,顧懷瑜又樂呵呵地跑回溫臣身邊:“怎麼過來了?”
溫臣眨了眨眼睛,他怎麼過來了?
大概是聽到他在打球,看到有很多人喜歡他,就控制不住地過來了。
溫臣微微勾了勾唇,隨口說:“有點不舒服。”
生理上的不舒服和心理上的不舒服歸根究底都是不舒服,他也不算完全在撒謊。
但這一趟跑得著實有點莫名了,不著痕跡退了半步:“你繼續,我先走了。”
“你等我一下。”
顧懷瑜扔下這句,轉身回到場上找到班長說了幾句什麼,又衝場上中場休息的幾個男生做了個手勢,很快返回溫臣身邊:“走吧,我們去醫務室。”
出去?
溫臣頓了頓:“你,不打了?”
“不打了。”顧懷瑜帶著他往門口走:“又不是什麼比賽,本來也只是打發時間玩玩而已。”
“那如果是比賽,你……”
溫臣未經大腦脫口而出,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問得有多麼奇怪。
他擰著眉頭努力思考該怎麼補救。
顧懷瑜已經不假思索給出答案:“都一樣啊,打球而已,都跟你比不得,你可是我兄弟啊。”
他偏過頭看他,嘴角牽起的弧度盛著一貫好脾氣的閒散:“何況打球的事,不是都有替補麼?”
從體育館出來,顧懷瑜就要帶著溫臣去醫務室。
溫臣被他一句“都跟你比不得”攪得思緒